淳于庄
。晚儿一把扶住莺儿,道:“怎么回事?”
莺儿喘着粗气道:“三小姐,二少爷他……”说到这里,神情闪烁,欲言又止。
秦晴晚儿见此情形,就猜到十之七八。果然,只听二少爷秦暧在外面喊道:“小蹄子,你溜得倒挺快!可你跑的了吗?我劝你趁早从了我。你二爷绝亏待不了你……”话说着,人也走了进来。见到秦晴晚儿姊妹,愣了一下神儿。讪讪道:“你们在这儿啊!我……”
秦晴道:“二哥。这是我的府邸。你是不是应该尊重妹妹,别叫我难做?”
秦晩道:“二哥。这是留晴观。清静的地方。别没脸没皮的。你还是回家吧。别让爹再给你一顿板子吃!”
秦暧遭到两个妹妹一顿抢白,也无话可说。只得讪讪地出来,连夜回去了。
这秦暧是个纨绔子弟,在外眠花宿柳,好色成性,肆无忌惮。但在家却有一怕两怵。这一怕,就是畏惧其父秦韫。可以说到了畏父如虎的地步。这二怵就是一怵其二妹秦晴,二怵其三妹秦晩。秦晴端正冷傲,秦晩傲娇不驯,他都不敢招惹。今日秦晴着人向家里禀告三妹情形,很晚家里才派了二哥秦暧过来回话。秦晴见天晚,便挽留二哥留宿,等明日再回。却不想二哥秦暧在厨房碰见莺儿。他见莺儿生得风流婉转,就动了性,轰去魂魄,忍不住拿言撩拨。莺儿是一年前二姑娘秦晴在外收留的。而且直接安置在留晴花园作业,服侍秦晴。从未进过秦家,与秦家人接触往来。面对二少爷撩拨。莺儿只是冲他一笑,并不接茬。可这一笑,在秦暧看来,就是有心有意,想从了他。况且他是个大户家的少爷,人物风流,哪个贫女不想抱住他这棵大树。于是就上去抱搂,就要轻薄。莺儿见他无端如狼似虎的,吓了一跳,好在她眼尖脚快,两个转身往里一躲就躲开了。秦暧一抱不成。见莺儿往里面躲了,并道:“二少爷,你干什么?”
厨房里面空间窄狭,只一个出口被他挡住。更好成就好事,由此兴趣大增,涎着脸道:“小蹄子,你倒是调皮。瞧爷的!”说着,又扑了上去。
莺儿把腰一弯,便从秦暧腋下钻了出去,逃出厨房。秦暧没想到这小蹄子动作竟跟耗子一样,难以抓寻。忙追岀去,莺儿已经跑了很远。秦暧不死心,就寻迹追来。直至寻到二妹秦晴的内室。方才罢休。
4,
第二天早上,艳阳高照。淳于庄主淳于虹正在生气。原因是八个儿子,只有七个儿子过来请安。大儿子淳于天则迟迟不见。这小子昨天就鬼影不见,今日又不见鬼影。一打听,昨儿这小子还把后槽乔大打昏了,骑马出去的,至今未归。这小子任性妄为,亦非一日,若再不惩治,非得弄出乱子来不可。
七个儿子并站一排,谁都不敢啧一声。淳于虹则气得端起茶要吃,却见下人回说:“老爷。万俟庄二老爷万俟凯登门来访?”
淳于虹听了,已经凑到嘴边的茶就此止住不喝了。一面说“快请。”一面心道:“这活阎王我从未招惹过,今日好端端的来我这儿干嘛?”等到了客厅,茶已奉好,但抬眼就看见万俟凯面容虎虎,势要吃人似的。淳于虹不得不赔笑道:“超群兄屈尊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罪请罪!”万俟凯,字超群。
万俟凯道:“老夫今日擅造贵庄,是要给淳于庄主贺喜啊!”
淳于虹见万俟凯的语气根本不是味道,显然是反话正说,笑道:“哦,不知在下有何喜可喝啊,还得劳动超群兄大驾亲自告知?”
万俟凯道:“我恭喜淳于庄主生了一个好儿子。好到都管起我们万俟庄的家事了!”
一听这话,淳于虹就知淳于天定是闯了大祸,心头一惊,面上则笑道:“超群兄玩笑了。犬子是何等草芥,怎配插手贵庄家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万俟凯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
淳于虹道:“岂敢!”
万俟凯道:“令公子淳于天现在何处?庄主只要叫出来一问便知。我就不费口舌了。”
面对万俟凯这等傲慢,淳于虹无法,只得喝命道:“阿坤!你大哥现在何处?”
淳于坤彼时正在一旁侍候,忙出来道:“父亲,大哥自昨儿至今未归!现在何处,不知道!”
淳于虹道:“那还不去找!带上你六个兄弟,找去!告诉你,一个时辰找不回来,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淳于坤小心答应了个“是”,就忙忙趋步走出客厅,吩咐底下六个兄弟赶快寻觅大哥去。
七人无奈,只好听命而去。一走到前院,老四淳于震抱怨道:“老大胡闹,凭什么打断我们的腿啊!再说,凭什么叫我们去寻?”
淳于坤听了这等见外的话,身为兄长,本想驳斥几句。但话到嘴边,碍及出身,又咽了下去。正要叹息,回头恰见哥哥淳于天迎头回来了。七人登时歇了一口气。淳于坤见哥哥春风满面,一切平安,心里大安。忙上前道:“大哥,你回来就好了。”
淳于天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