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

…我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嘛。”

叶玫眨眨眼，笑靥如花，“对吗？金主大人。”

沉默片刻，沈木希笑了，“嗯。”

花鸟市场确实不大，但可能是地处郊区，所以它也不算太小。可惜市场内只有三三两两几个摊铺，显得异常空旷。

有种下一秒就要关门散伙的冷清。

他们边逛边走，在摊位前四处转。

“是她吗？”叶玫停住，顺手戳了下摊位上的鹦鹉。

“是她。”沈木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顺手也戳了戳鹦鹉。

还挺舒服。他回头，多rua了几下。

前方的另一个摊位上，杨婧正站在店主身旁，跟老板说着什么。

那是一个卖花的店铺，摊位上整整齐齐摆了很多盆花，她正举着个白色喷壶，蹲着身帮花儿浇水。

金红色夕阳照亮满室，她蹲在花盆旁，边浇水边跟店主聊天，笑得温暖而灿烂。

沈木希突然就觉得挺感慨的。

“姐姐，这盆花怎么卖？”沈木希定睛一看，那不是叶玫吗？她有钱买花？！

买不买不知道，反正叶玫蹲在杨婧身边，表情比要买花的还要真诚。

“呃……”杨婧愣了一下，笑着跟她解释，“那你得问问店长，我不是卖花的，我就是帮忙浇个水。”

“是吗？”叶玫睁大眼，脸上浮出真心实意地惊讶，“姐姐气质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是养花的呢。”

“哈哈哈，没有。”杨婧笑了，“你可真会说话。”

“我没有，我说真的。”叶玫满脸真诚，“姐姐比花还好看呢！”

“……”沈木希不忍直视地扭过头，直呼没脸看。

一回头就跟卖鹦鹉的老头对上了眼。

老人幽幽道，“那个，不买可以，别摸了行吗？我鹦鹉要秃了。”

“……不好意思。”沈木希摸摸鼻子，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正打算往前走几步，去那边找叶玫她们，突然就听到叶玫开了口。

“姐姐，其实我……”叶玫垂着脑袋，语气有些悲痛，“其实我离家出走了。”

“……？”沈木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我妈不管我，她根本不在乎我怎么样，我死了跟她都没关系，我爸……我爸进去了。”

“没人管我。”叶玫沉痛道，“我觉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婧浇花的动作一顿，愣愣地看向叶玫。

“我说真的。”叶玫举起四根手指头，“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嘛……”

“只不过今天见到姐姐，我突然就觉得，死不死的也无所谓了，能看到这么温柔漂亮有气质的姐姐，生活总还是很美好的嘛。”

“对吗？”叶玫冲杨婧笑，笑得可爱，显得非常单纯。

沈木希停住脚步，有些出神。那些话说得真真假假，能信的不知道有几句，他只是不知道叶玫居然还会这么笑，笑得没有一丝恶意，也没有一丝算计。

这跟他认识的叶玫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姐姐，”叶玫伸出双臂，一副温柔可爱的邻家小妹妹模样，“抱一下，好吗？”

杨婧点点头，放下喷壶，将叶玫拥了满怀。

“姐姐。”叶玫把头埋在杨婧脖颈里，手指轻轻蹭着她的背，“杨姐姐，我们是来找你的。”

“我们来找你了。”叶玫拍拍她的背，“姐姐，别死好吗？”

“姐姐，别哭。”

沈木希停下脚步，转身，机械地回了卖鹦鹉的小摊。

鹦鹉提溜着黑色眼珠，好奇地看着他。

沈木希忍不住，下意识又伸出手摸了摸。

“我的鹦鹉！要秃了……”摊主委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沈木希抬头看了一会，突然就觉得很有意思。有点想笑。

“这只鹦鹉我要了，”他说。

“你？你是学生吧？你养得起？”摊主疑惑。

“我不养。”沈木希低头，摸摸鹦鹉的脑袋，“我放它自由。”

“我给它自由。”他轻轻重复了一遍。

夜幕初降，沈木希送叶玫回家，路上他笑笑，没忍住，“你之前不是还说，整天寻死觅活的很矫情吗？”

“怎么她一出现，你就二话不说跑上去安慰了？”

“这不一样。”叶玫回头，“没有谁的难过应该被看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沈木希挑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将叶玫送到楼底下，他往上看了眼，欲言又止，“你……”

“我有地方去。”叶玫摆摆手，非常洒脱，“我妈那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总不能一直蹲外头。”

说着说着她乐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