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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她还借着“茶水太烫”“茶水凉了”让她整日忙得团团转。

精力旺盛就多做点事，累瘫就乖了！

可是，“乖”这个字，对熊孩子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她累瘫后，傻呆呆地坐在树下休息，趁她不备，身子一歪，大咧咧地倒下来，脑袋砸在她腿上。

“滚开！”她立刻起身，差点一脚将身旁的人踹飞。

“干嘛这么凶？只许我给你捏肩捶背，就不能让我枕一下你的腿？你可真金贵！不跟你玩了，没意思......”熊孩子骂骂咧咧回房。

她气得要命。即便是最受偏爱的梅见，都不敢如此放肆！小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的底线。

然而，她气还没消，熊孩子又跑到她跟前：“你累不累？要不给你捏捏肩？”一脸谄媚，跟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至于吗？为了提升修为，搞得这么卑微，换脸比翻书还快。小东西嘴脸丑陋，毫无骨气，她不想理她。

哪知很快就被倒打一耙。面对“一家人怎么能有隔夜仇”的质问，她哑口无言。

空中飞剑穿梭，是峰上的弟子在庆祝。觥筹交错的声音回荡在四野，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你不和他们去玩儿？”她问。

“不了，我陪着你。”寒露说。

她知道徒弟不爱凑热闹，如果自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不是个事儿。而且，黄立春不在身边，她心里空落落的，过节也提不起兴趣。

“你会下棋吗？”视线扫过长桌上的棋盘，红叶突发奇想，便脱口而出。

很久以前，每逢过节，师兄师姐在各峰上张灯结彩，用不着她帮忙。她闲来无事，便端着棋盘去和丹阳师父对弈。输了不受惩罚，赢了会有奖励。但直至师父道殒，她都没有赢过。一次都没有！

有一次，师父问她，如果赢了，想要什么奖励。她沉默良久，笑而不语。

原本就没抱多少期待，听到“不会”，也没多少失落。身后传来“若不嫌弃，我愿陪你对弈”，舌头下压着“嫌弃”，她转过身：“弟子谢过掌门。”

这段时间，被左一声“霜降”右一声“霜降”地喊，她逐渐适应了新身份，有时恍惚间，会忘了自己原本叫“红叶”。

说起来，“红叶”二字，自师父道殒后，就再没人唤过。千年来，她听了各种称呼，“师父”“元君”“掌门”......却无人呼唤她的名字。

掌门亲自给灵都峰的弟子派发礼物，东西稀松平常，无非丹药和灵石，但一派之主前来看望外门弟子，大家惊喜万分。

“师父这是何意？”不远处的角落里，孟逸问。

“还能为何，当然是惜才。”金翎说。

通常，外门弟子只有突破了离境，有资格参加拜师大会，才能见到掌门及各位峰主。没将霜降关进诏狱，还来与她对弈，除了惜才，他想不到其他解释。

“惜才到了这种地步，着实有些......离谱。”孟逸说着，脑海中想起一件事，又改口，“她值得。”

前几日，见霜降一大清早就靠在树下打盹，她提醒她，纵然天资卓绝，也要勤奋刻苦，否则只会浪费大好资质。

霜降嘴上说“知道了”，但屁股丝毫未动。她心中不悦，又劝说了几句，听到“我在用心念练功”，一时愣住。

活了数百年，还从没听说过有人用这种方式修行。

“天地灵气最终汇聚在灵识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心念催动灵识，世间万物便尽在眼前。”霜降说，“我坐在此地，已走过了千山万水。”

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心中只有“巧舌如簧”四个字。

将来如何，全凭当下的选择。既然霜降选择混日子，她尽到了提醒的责任，便再没有必要疾言厉色。只是惋惜，师父看错了人。

她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师姐，我已扎下道根。”

这么快？灵海不纯，道根不生。短短数日，竟然把浊气清除掉了？怎么办到的？要知道，关进诏狱的人，有天泉浸身，辅助洗炼，都没一个办到。

她似信非信，急忙查看，查完后生怕出错，又叫来金翎。师兄探查的结果与她相同。毋庸置疑，灵海之中，一株道根已稳稳扎下。

惊喜且困惑，她不禁感慨：“天纵奇才岂是一般人可理解？”当然也不能用督促一般人的方式约束她。

鉴于霜降来了鹤汀凫渚也坐着不动，她便允许她自由安排修行场地。听说寒露与她体质相同，她便答应她们两人都可以自主安排。

树下集聚了不少人，大家来观战，无非是想看掌门厉害还是霜降的棋艺更胜一筹。

“当然是掌门厉害。修为高深，自然洞若观火，以一子便能观全局。”

“那可不一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