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证
是凶手!”
夏知蝉几乎连顿都没打就反驳:“谁说的,谁看见了?”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们许小洲是凶手,你们空口白牙就可以造谣吗?“
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有多紧张林小如,满心满眼都是大家污蔑愿望一个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可怜孩子。
许小洲除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胖:”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林小如都亲口说了,她被推下去之前挣扎中抓伤了那个人的脸!“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窃窃私语的同学们被各班老师驱赶着回教室,夏知蝉都要急死了,他转过身子,双手握住许小洲的胳膊摇晃:“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不肯说,这是什么,这是畏罪心虚——!”小胖扯着嗓子。
夏知蝉的眼睛里淬着火,他冷笑一声,白面馒头一样的小圆脸上都染上几分狠毒,完全像个护犊子的小母鸡:“你现在说这些,你在许小洲家里蹭吃蹭喝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个?”
一句话,将小胖堵得偃旗息鼓。
许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夏知蝉,看着这个因他的半点风吹草动就无比紧张的小傻子,许洲快意的想笑出声来。
若不是此刻时机不对,许洲简直要将夏知蝉,这个藏在他心脏里的心肝宝贝,抱起来转圈圈。
片警围上来,再也没有耐心,就要将夏知蝉带离现场。
就在片警要碰上夏知蝉身体的一瞬,许洲揽过他的肩膀,往后一仰。
有个男音此刻怯怯传来:“他的伤,他的伤是我们弄的。”
片警疑惑回头,夏知蝉也抬头。
在领头的男声身后,跟着四个低着头的小男孩,吊儿郎当,裸露出的皮肤上有彩绘的纹身。
是泛滥在街头巷尾最常见的那类男孩。
此刻脸上个个带伤,上前两步,在距许洲几步不远的地方低下了头,弯腰齐声:“对不起,我们都知道错了!”
这阵仗,唬的在场众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唯独许洲,面色平静,一人立在那里,孤寂的像世界尽头的海。
夏知蝉都要心疼坏了。
几个小混混身上也带伤,夏知蝉经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碰见他们,他不知道许洲怎么会和这些人有交集。
在夏知蝉看不见的地方,许洲眼神睥向那几个小混混。
几个人当即夹紧屁股,磕磕巴巴地,”我们不该在背后说夏知蝉脸白像秀秀。“
七尺男儿,抹着眼泪,”我们知道错了。“
看着许洲毫无反应,带头的那个又找补:”夏知蝉分明比秀秀好看多了!”
这是实话。
夏知蝉:……
片警:……
他关掉执法记录仪,心里已经有了数。
走个过场的事情,片警主动打开警车门,说:“同学,劳烦帮我们记个材料,很快的。”
夏知蝉担心幽幽,攥着许洲的手不撒开。
在车上,片警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两个少年。
长得显小的那个看上去就让人感觉灵秀漂亮,比女孩还白的皮肤亮的发光,怪不得那几个小混混把他比秀秀。
秀秀是老街里响当当的人物,在古代叫花魁头牌,拿这样的人来比一个清白的小男孩,也无怪他身边的朋友替他出头。
刚才在校门口许洲的不肯解释,到现在已经被片警定义成了为了兄弟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有筋骨。
说是走个过场也很快的,在办案区记完笔录,片警们将许洲带去了市立医院。
林小如见到许洲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提起一根敏感神经扫量着许洲,夏知蝉虽然已经确定不是许小洲,心里还是提起了一根紧张弦。
等小如亲口指认不是许洲,许洲自然解除嫌疑。
片警上前握手谢谢两人的配合,走的时候,夏知蝉的目光几乎胶着在林小如身上,“你好好养伤,我、我和同学们都等你回来。”
林小如轻轻点头,却并没有提起多大兴致。
反而眼睛看向许洲,有些羞涩局促地,拿完好的那半张脸对着他,”今天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许洲不可置否,”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林小如有些失望,那丝失望覆盖了女性敏感的第六感,心里的那点别扭不对劲都演化为对学神的瞩目。
她看着两个人牵手走远,有些神游地想,
学神对夏知蝉还真是好,走路都要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