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2）

平安信已经传到府上了，孩儿先与您回去一趟。”

“不，不不不......”宋晚山蹙紧眉头，想不通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杀了马六，原是与马六说好每日午时便今日过了申时都还未见马六消息，多半是要遭遇不测，而这幕后之人除了宋清山便想不出有谁会巴不得马六去死了，可宋清山在大牢里，特意嘱咐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大牢里看宋清山。

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成，宋晚山吩咐道：“焕儿，你骑上快马抄小道赶紧回府一趟，问问刘管家眼下有没有收到金水巷的消息，若是没有你赶紧带些人手过来金水巷。”

“嗯，”宋焕点头，但又担心宋晚山，“父亲，若是金水巷那边真的遭遇不测，您需要我派个人过去吗？”

“不行，马六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宋晚山拿出佩刀，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没有真的成废人，还是能来两下子的，若是真的有贼人在附近埋伏，逃命的本事还有的......”

宋晚山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在没有底气，因为当时就是逃命不成才来到了这里。

宋晚山此刻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想是谁走漏了风声，只得匆匆上马，扬鞭而起，快马走去金水巷。

此时的侯府，

眼见宾客敬了一轮又一轮的酒，仍旧不见宋晚山的身影。

张明珵望着眼前鼓瑟吹笙、莺歌燕舞的场景，又见离他最近的宾客席上杯酒未动，连位置都是空的，心中感到有些空荡荡的。

往年的宋晚山都是坐在张礼望的身侧，如今却只能坐到宾客席上，甚至都不曾见来人。

他还是在介怀此事所以不愿意来吗？张明珵攥紧了杯盏，长睫下的是散不开的失落。

当然，同样的心情，张礼望更甚。

作为寿星的张礼望，脸上的神情由期待渐渐变成失落，再渐渐变成伤心，若不是一众的世家大族在看着，估计张礼望真的就不会顾及面子，直接放声哭了。

张礼望问张明珵：“父亲，爹爹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望儿了？那天望儿在马车里听到爹爹说望儿不是他的孩子。”眼眶里已经充盈了泪水，语气里攒了不少委屈。

“他......”张明珵也回答不出来，他想说的是你爹爹也不要父亲了，但是还是安慰道，“爹爹没有不要望儿，或许他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宴，高兴点，好吗？”

这时，张明珵身旁的小厮走了过来，俯身在张明珵身旁耳语了几句。

张明珵起身问道：“确有此事？他一个人去了金水巷？”

儿子的生辰宴不来，这时候他去金水巷作甚？张明珵思索了一阵，突然想到明日便是马六的提审日。

张明珵心道不妙，也许马六就在金水巷，先前宋晚山说了每日都会受到马六的平安信，或许今日是还未受到马六的平安信......

原来是宋晚山不信任他才一直将马六的消息缄口不言的吗？思及此，张明珵有种大彻大悟的失落感，但如今也想不了这么多了。

赵氏和武安侯爷见到张明珵在宾客未散的时候起身出门，赵氏唤了一句：“珵儿，你是要去哪儿啊？”

“爹，娘，”张明珵模模糊糊地说着，“孩儿有事，先外出一趟，这些大人您就替我挡一小阵子，去去就回。”

但是武安侯爷严肃的眼神已经很明了，今日还有谁没到场，张明珵这时候又外出，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要去哪。

“爹，孩儿非去不可，待到回来，孩儿定会请罪。”张明珵坚定地说道。

赵氏悄悄握了一下武安侯爷，对儿子说道：“既如此，那便快去快回。”

于是张明珵让人牵出坐骑，乘马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