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书消得泼茶香
民的终极原因。
“再挖别有洞天就要塌了。”沈子豫的声音倒是十分随意,听起来无关痛痒的。
江辞被吓得手一抖,悲愤地将铲子一丢,问到:“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挖洞还是装不知道?”
“你魂魄不稳。”沈子豫都没有多看江辞一眼。
江辞重新拿起铲子,很想将悠闲的沈子豫铲下来,但他想了想,说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从自己托生大蒜,到他被软禁修魔行宫,这一世的江辞他到底和沈子豫有什么关系?
沈子豫果然不出声很久,江辞以为他都不回答了,沈子豫才说到:“不知道。”
让沈子豫回答不知道其实并不容易,所以江辞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头头是道地说到:“不知道,那就是没有。虽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听说是一介魔君,但我再怎么也贵为上仙,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软禁在这里。”
沈子豫站起身来,江辞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就开始趁热打铁道:“上一世怎么说,我也是叫你子豫哥哥的。”江辞看到沈子豫的身子明显地晃了一下。
“后来你们家对不起我们家,我还从一个天仙被贬到了地上,瑶山那种地方三百年,再后来的事情都不用我说,这一世这血海深仇,我也没说急着说要算,你倒好,当上了魔君,先发制人,但你是不是该行行好,还我个自由身?”
江辞悲悲切切说了这么多,自己倒是出了口郁结之气。但沈子豫倒是一副心思茫然的样子,他看起来理所应当,但沉吟了片刻,说着。
“你真的觉得是,血海深仇?”
沈子豫如此是非不分,模糊重点,让江辞眼前一黑,他都有些站不稳,但大言不惭的沈子豫稳稳地扶住了他。
同时,江辞觉得手心一痒,仿佛有个什么东西。
他摊开手心,看到一个丑丑红红的果核。
“这什么?你吃剩下的?”
“种子。”沈子豫说出这两个字,江辞顿住,只感觉阵风轻微吹过。
“榴莲种子。”沈子豫静静地说着。
“你,你哪来的,你去找蓝田了,你逼他开时空道了?”江辞说话结巴了起来,此刻的沈子豫,让他捉摸不透,让他有点怕。
“我想要什么,不用求人。”沈子豫的话明显冷了些。
江辞还看着手里的果核发呆,沈子豫从前虽然脸臭了些,但他教养好,脾气好,虽然是年少成名,但他从来不会妄自尊大,更不会有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莫非不止他江辞千辛万苦重活了一世,这转性的沈子豫,亦是如此?
“你想说什么?”沈子豫看到江辞眼中百转千回,有了些难以解释的不悦。
“难道,你故意关着我,是因为,你也……”江辞认真看着沈子豫,目光如炬。沈子豫倒是移开了目光。
“我也什么。”沈子豫问到。
“你也是……”江辞努了努嘴,往修魔行宫山下路:“那里来的,我是大蒜上长着的,你是什么?又是什么机缘巧合下成了魔君。”
江辞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沈子豫力道有些不稳,才发现沈子豫一直还扶着自己。
沈子豫深吸了一口气,但他忍耐住了,那口气憋着,开始说话。
“你知道榴莲种子怎么种吗?”
“什么?”
“要先在水里泡上三天,土壤要通气,你几日挖洞,误打误撞,这土应该也算是良壤了。”
说罢,沈子豫抽开了手,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捏了个决,把江辞洞里的土给填上了。
“我给你的这枚,已经泡过了。”
江辞几乎气结,他拿起锄头,将榴莲种子扔进了土里,化悲愤为勤恳,老老实实地耕种。
接下来几天,江辞勤恳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羸弱的身体倒是健壮了不少。可惜心病难医,他经常担心灵若。
好在蓝田当时留了无字信给自己,他常趁着没人的时候用无字信联系蓝田,但不知为何,蓝田并不怎么回信,不知是不是做生意忙忘了。江辞在心里暗骂他不靠谱很久。
但今日蓝田倒是回了他信,告诉他,灵若是灵愿真火唯一传人,仙君并没有多为难她,等她在考虑婚约之事。而除了这些,蓝田又写了大半页都是叮嘱江辞养好身体,养好魂魄的话。
江辞读了半页废话,倒也放心了些,但他长久留在修魔行宫总不是个办法,总要离开这里,才能帮灵若。江辞这样想着,挥舞的锄头就又用力了些。江辞在挥汗如雨,他想着,多锄几下地,就能平复心情。江辞想着,倒不如干脆自己与沈子豫再聊聊清楚,那些恩怨前尘,到省的沈子豫如此忌惮他,如今还要将他的残魂囚禁。
江辞正想明白了要去找沈子豫,却不想,小魔童竟来恭请他,说是魔尊有请。江辞一把扔了锄头,屁颠屁颠跟着小书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