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种坏对他们而言，就是异类，坏掉的人不被人接受。”

她顿了顿，轻声说：“你跟我是不同的，你只是中途遇到碰撞而坏了，可能松了粒螺丝，拧紧了，还是原来的你。但是坏掉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修好了的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我们总归是不一样的，但我很高兴，你跟我不一样。”蓝秀玉在白杨怀中转身，抬头看着他说：“我真的累了！我已经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对我仁慈一点吧！”

白杨深沉地看着她，良久，痛苦地点头。

蓝秀玉抬手抺走他脸上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白杨立即答应道：“好。”

蓝秀玉失笑：“我都未说。”

“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和陆分手！”

白杨愣住了一秒，随即毫不犹豫道：“好。”

“诶！等等。”蓝秀玉反道急了，说：“你也太干脆了吧！小明会哭的。”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没有东西比你更重要！”白杨眼中含泪看着她，意志坚定，十分认真。虽然他听到这要求时心里有撕裂般的痛和不舍，但若是蓝秀玉的要求，他什么都可以割舍，只要她想，只要她能有一分的快乐，他什么都可以做。

“但我有啊！”蓝秀玉严肃的神情震慑住白杨。

蓝秀玉珍爱地捧着他的脸，说：“是你啊！你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爱我，就要像爱我一样去爱我所爱的人。”

她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又说：“不过，如果小明不再令你感到开心，就把他甩掉吧！你是我最珍爱的宝物，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好。”白杨点头。

“要好好地生活。”

“好。”

“要健康，如果不能，就不要生病。”

“好。”

“要快乐，如果不能，就要不悲伤。”

“…...好。”泪水从白杨的眼眶滑落。

“不要躲起来了。”

“......好。”

“要保护好自己。”

“......好。”白杨吸了吸鼻子，强忍着。

“你比季子恒重要得多啊！我最爱的人，只有你。你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呜......嗯！”白杨点头。

“我觉得我应该要哭，但我哭不出。”她摸摸他的脸，说：“按常理，我应该要安慰你，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觉得所有事都很无聊又无意义，所以我不觉得我要做的事有什么值得哭的。但正常不该如此的，是吧？所以，如果你要哭，就哭吧！不要忍。好好地哭吧！”

白杨紧揽着她，把头埋在她肩上。

蓝秀玉感到肩上传来湿意，耳边的呜咽由压抑到放纵。

蓝秀玉抚慰着他的背，耐心等他平复下来。

她在他耳边轻声问：“白杨，你喜欢什么季节？”未等白杨回答，她立即抢着说：“啊！等等……你不要答我。”

她懊恼地喃喃道：“我不该问你的。”

“我喜欢春天。”蓝秀玉语气轻快，说：“春天，春暖花开，美好，浪漫，一切的开始，多好的时间啊！”

她从他的怀中退开，抬头看着白杨，说：“我喜欢春天。”

白杨看着她良久，郑重说：“好。”

秀玉笑了，他从未见她笑得如此轻松惬意，如释重负。

他忍不住说：“我也喜欢春天。”

秀玉笑意一僵，无奈道：“你太温柔了，会活得很辛苦。”

白杨摸了摸她的头：“这些年，多谢你给予我庇佑，作为我逃避的借口。很抱歉，拖累你这么久。”

“不会。”蓝秀玉摇头，道：“我觉得活着最值得的一件事，就是遇见你。”

“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你。”

“我情愿你不曾遇见我。”

“不。”白杨摇头，说：“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不会改变任何事。因为有那些事，我才会遇到你。因为经历过那些事，我才会成为被你爱着的我。”

下面忽然传来陆皓明叫唤他们声音。

白杨立即背过身，用衣?胡乱抺去脸上的狠借。蓝秀玉则走到阳台边往下看，就见陆皓明在楼下，高举着一大袋东西，问：“吃夜宵吗？马审请的。”即使忙了一天，他仍是精力满满的。

“还有陆皓明。”白杨走到蓝秀玉身边，看着总精神焕发，阳光开朗的陆皓明，在心里补充道。

他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陆皓明恍然大悟似的，缩了缩肩。

咖啡店在街头，最近的建筑至少二十米外，不但离得远而且没有住人。两个聪明人叫破喉咙也要花上好一阵子才有可能吵到人。但这事实不影响他们的表演。

白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