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了看手上的裙子，喃喃道：“属于我的？”

“对。”

“我能穿上的？”

“对。”

“不！不会有的，不会有的。”他悲怆地摇头，如珍宝般揽住裙子，说。

“有！一定会有！”

“不！你们总是骗我！不会有的！不会有的！”白杨摇摇头，把裙子抱得更紧，说：“我只有这件了。”

“一定有！我不会骗你。我从没有骗过你。”

白杨慢慢抬头看向陆皓明。

陆皓明满眼都是柔情宠爱，哄说：“相信我。你的那件更美、更好。”

“更美？更好？”白杨一脸茫然，呢喃：“我的？我会有？我怎么会有？”

“会！你当然会有。”陆皓明斩钉截铁道，他打开手臂，说：“过来，我会陪你找的，我们一起去找。”

白杨仍是一脸茫然，没有动弹。

陆皓明耐性地哄说：“来，过来。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找。”

白杨踌躇片刻，慢慢地走向陆皓明怀中。

陆皓明的心情不如他表面的沉静温和。他心里有种恐惧，失去白杨的恐惧。这不安由白杨愿意留他在咖啡店工作那一刻开始滋长，即使他们发展成更亲密关系，他总有种隔阂感。他觉得捉不住白杨。如果白杨消失，曾经得到过白杨他，能不能忍受没有白杨的日子？只怕比那些年，苦苦寻找的日子时更难熬。

在白杨走到陆皓明身前的那一刻，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用力拥着他。此刻陆皓明根本无法考虑会否弄痛白杨，似是想把他压入体内，去确保他真的拥有白杨，他没有失去他。

好一阵子，陆皓明才稍为缓下自己的心情。他窝在白杨耳边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陪你找。”

白杨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紧抱着红裙，任由陆皓明紧箍着自己，神情茫然，即使被压得双手和胸口生痛，呼吸困难，却没有丝毫反应。

陆皓明满脑子的疑问，但目前白杨的情况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在白杨侧脸落下一个吻，说：“我们去睡觉吧。”

白杨没有反应，陆皓明又落下一个吻，说：“睡吧。今日太累了。有什么事，睡好了再算。”他在白杨肩颈处磨蹭了一下，贴在他耳边，发下骑士誓言，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在。”

陆皓明感到白杨崩紧的身体软下来，便把白杨带到床上，抱着他，轻轻拍抚他的背，哄着他睡。

白杨的精神疲疲惫却极难入眠，好不容易睡着，却睡得极不安稳。

白杨入睡后不由自主地蜷曲着身体，怀中似终紧抱着红裙，当陆皓明尝试把它拿开，白杨就会猛的惊醒，蜷缩双腿，把它抱得更紧，脸带惊惶。

弄巧成拙的陆皓明懊恼地立即抱着白杨，不住亲吻着他的脸，拍抚着他的背，哄道：“抱歉，抱歉。我不动它，我不动它！睡吧。乖！”

白杨一直都半梦半醒着，他知道自己在自己的床上，在白杨的怀中，感受到背上的拍抚，但又坠入魔幻迷障中。他梦见自己被人追捕，为了逃脱，他在沙漠中奔跑，在布满荆棘的丛林中穿梭，甚至跳入无边际的大海中深潜。他看不到追捕者，甚至不曾遇见任何生物，却感到他如影随形地追赶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只知道自己必须跑，不能停下。

深海中的白杨忽然听到来自陆皓明的呼喊，声音渐大，愈来愈明析。

即使被追捕的恐怖仍未消散，白杨却停下，悬浮在水中，抬头朝声音来源望过去。

“白杨！”

在黑暗中，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唤，他忽然感到失重，当他回过神来时，就对上陆晧明担心的眼神。

陆皓明见他眼神有了焦距，清醒了，松了一口气。他一直留意白杨的情况，他睡着后，一开始还好，但很快，他就像坠入恶梦般□□，扭动，双眼半睁半阖，后来甚至憋着气，张大嘴像是要窒息似的。吓得他连忙叫醒他。

陆皓明忽然想到白杨的维他命，问：“你今天吃了药吗？”

白杨看着他，神情恍惚，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那些你睡前吃的，你跟我说的维他命的那些。”

在认识白杨和蓝秀玉之前，陆皓明身边从来没有患有情绪病的人，也许有，只不过隐藏得很好，所以他不知道。但近年开始关注精神健康，情绪病特别多人提起，特别是抑郁症更是最多人聚焦，一般人或多或少都会听过病征。

因为蓝秀玉，陆皓明有特意去了解过，所以他知道，有些药，可以帮助镇静情绪和睡眠。

白杨垂下眼，微微摇头。

“吃了你会好一点吗？”陆皓明在他渗着一层冷汗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边用衣袖轻轻印走他额上的冷汗，边说：“我想你好好睡一觉。”

白杨没回应，只是看着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