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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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体船停在目的地，船员先带大家去底层。瘦长的空间两则满玻璃窗。底层没有开灯，但阳光经过清澈蓝色的海水再穿过玻璃窗照入船内，把空间打上冰凉透亮的蓝光，非常有气氛。

船底在海面下一、二米左右。这水域有海洋保护法，禁捕捞和破坏海洋环境，又是见惯这类游客船的，所以海里的生物都不怕人。海水很清，隔着玻璃，能看到海低的珊瑚，不时有鱼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间中还有一两双乌龟慢悠悠地经过。

看了一阵，大家都回到甲板上听船员讲解浮潜的装备使用方式和安全守则。除了一早说明不会下水的蓝秀玉，其他人早在岸上集合点穿上泳衣，待会只要把外衣一脱就能下水。

陆皓明曾劝蓝秀玉说难得来一次，下去玩一玩，他们会看着，很安全的，而且还可以超近距离接触海洋生物。

蓝秀玉坚决不下水，她说距离产生美，看就够了，怕太近了噁心到自己。

陆皓明嘀咕着说这不一样啊！

蓝秀玉好像在安慰任性的小孩似的，无奈地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那好吧！我派白杨做代表下水，你要把我哥看紧点，别弄丢了。”

“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样。”

蓝秀玉耍赖说：“我跟他是一样的。”

陆皓明对此哭笑不得，不过他见白杨对蓝秀玉的的安排毫无异议。白杨似乎对蓝秀玉有着无限的包容心，认识他们以来，陆皓明白唯一一次见到白杨拒绝蓝秀玉的，就只有不肯给蓝秀玉独自住一个房间。当他听到白杨态度强硬的拒绝，甚至说出如果她要自己一个人住，就不准去的话时，心里是十分震惊的。甚至有一瞬间想，万一白杨和蓝秀玉吵起来，自己要怎么哄好他们？

不过蓝秀玉并没有坚持，只是鼓着脸，默认白杨的安排。

这边海域怕伤到海底珊瑚, 不准跳水，他们听完课，穿戴好便在船员的安排下，排队经梯子下海。

其实不用蓝秀玉吩咐，陆皓明也不会放任白杨独自一人在海里，就算明知有专业人员看着，他仍不放心。

他下水试着游了一会儿，天生优秀的运动神经令他很快驾驭这活动。适应后，他立即转身去找不远处的白杨。

白杨下水后也没四处游，只慢慢地随水飘流，四周空荡荡的，加上冰蓝的水色，白杨感觉他那离俗的孤独感更强，好像他随时都会化在这大海中，成为寂静的一部份。

陆皓明用力摆腿游到他身边，待白杨转脸面向他时，试探地拉起他的手，另一手做手势示意他跟他上水呼吸一下再往下潜。

白杨好像在辨认他，看着他好一阵才握他的手。

白杨的回应令陆皓明喜出望外。他带着白杨冲进小鱼群，看着受惊四散的小鱼，即使被潜水镜遮了大半张脸，嘴上咬着呼吸管，白杨也能感受到陆皓明满溢的快乐。看着傻乎乎的陆皓明，眼神不自觉带着笑意。

陆皓明带着白杨在船员指示的范围内自由活动着。陆皓明紧拉着白杨的手追赶一群又一群的小鱼，游过一丛又一丛珊瑚，在海底的珊瑚间找可能躲藏着的生物，看着小海龟慢悠悠地眼前飘过，浮上水面举起他们拉着的手远远地呼叫在船上喂鱼的蓝秀玉。他们离船有点远，叫了好几声，蓝秀玉才在留在船上的职员的指示下留意到他们，然后大幅度地挥手回应。

他们的手似终拉着。

陆皓明和白杨之间突如其来的隔阂好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如常。

陆皓明估摸着白杨的体力差不多累了，打算带他回船休息，浮上水面呼吸时发现一直在甲板上喂鱼的蓝秀玉不见了，猜她可能在去到底舱，便拉着白杨游近船底，打算绕到玻璃窗前跟蓝秀玉打招呼。

显然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下水后便分开玩的季子恒正悬在窗前做手势。

白杨松开陆皓明的手，快速移过去，在蓝秀玉的玻璃窗前叩了叩。

也不知季子恒在和蓝秀玉“说”什么，或者只是被季子恒动作逗笑，蓝秀玉笑得很开心。

见到白杨和紧追而来的陆皓明，蓝秀玉笑得更开心。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上水。

蓝秀玉目送他们游离，回到甲板，抱着一叠毛巾在等他们。

白杨和季子恒先上水，陆皓明殿后。

陆皓明正准备踏上楼梯时，听到后面使来一阵骚动。

有个女生在不远处惊呼挣扎着。距离她最近的教练正赶过去。

船长在船上呼叫附近的人保持冷静留在原地，怕其他人特别是她的朋友不会救，到时反被惊慌过度的人拉下水，搭多一个人。

陆皓明衡量一下自己跟女生的距离比教练的近，向船上的人大叫一声自己有拯溺牌后，立即转身重回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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