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他们都知道在说谁。

白杨没出声。

“有些事是无法回避的，也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否则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她仰头看他，说：“如果结局是改变不了，何必压抑自己。”

白杨眼神茫然。

“你喜欢他。”蓝秀玉轻声说。

“我没有。”白杨立即回说。

“如果你跟他一起是开心的话，那就没必要逃避，好好享受这一刻。”

“我没有。”白杨立即回说。只是不知他是回答跟陆皓明一起快不快乐，抑或是有没有勉强自己不理他。

蓝秀玉轻笑，看他的目光充满慈爱，好似他是个羞于表现感情，口是心非地闹别扭的笨小孩。

“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除了自己，每个人的最后都只有自己。未来难以预料，但是，所有有预谋的离别都是有先兆的。你要记住，在你和他之间，主动权在你手上，你不能放手。当你开始感到不舒服，不再快乐，那就先转身离开吧！”

白杨不安地看着蓝秀玉。

“所以对他好一点吧！他挺可怜的。”蓝秀玉像母亲一样，整理他的头发，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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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满足蓝秀玉看海的欲望，出发前陆皓明早就预约双体船作为第二天下午的行程——这也是唯一一个预定好的行程。

大家一觉睡到自然起，吃过早午饭，又在酒店里玩了阵，便登船出海。

G岛的海底景观很著名，除了珊瑚礁，各式常见鱼类和海龟，还有机会看到小幼鲨。

因为蓝秀玉不想下水，所以陆皓明特别预约玻璃底船，让她可以不用下水近距离观赏。其他人则在教练带领下玩浮潜。

这是项热门的节目，即使不是旅游旺季，亦很容易额满。

他们到指定地点集合时就见到已有十多人在等出海。季子恒看了眼即将登上的船，有点担心地嘀咕职员和游客比例太大，怕人多不安全。陆皓明小声解释说这只是来接他们出海，出海后会分两组，换乘两架双体船玩各自玩，船上还另外有职员，绝对够人手。

出航一会儿，职员突然广播大家向左边甲板看，那里有一群海豚出没。

一群人立即闹哄哄地聚过去。不远处，有好几条海?接连跃出水面，甚至有一条跳跃时在半空中旋转几周。

除了一贯矜持微笑的季子恒和面瘫晚期的白杨，其他船上的人看得惊喜欢呼不断。

一位船员兴奋地眺望着，说：“即便是我们这些经常出海的人，也很少会遇到数量如此多海?。在这边有个说法，能见到海?是幸运的象征。大家都是幸运的人啊。”

这话可能跟他们的笑容一样都是商业式热情。对于他们这群生活在海边，靠出海维生的人而言，任何海洋的景观不过是寻常，但谁会在这时刻破坏气氛去质疑真伪，被哄得开心就够了。

为了照顾这群海洋土包子，船在尽可能靠近海豚群的距离停留一阵。

这边的海豚也许已见惯这场面，也不怕，甚至有几条游近人群聚集的甲板边上逗留一阵才跟着领头离开。

也许牠们也在参观这群没见识的岸上兽，就好像人们会做出古怪的动作吸引动物注意力和引诱牠们作出反应一样，他们也在做类似的事，吸引人类聚习然后呼叫。蓝秀玉把这样法小声跟旁边的季子恒说，季子恒听罢忍不住大笑出声。

船再次航行，很快就在两个小岛中间的每域停下，明显是到了目的地。

就在大家疑惑接驳船在那里时，健硕的船长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戏剧一般拿出一个巨大的海螺殻。

随着一阵神性壮严的低音响起，小岛后缓缓驶来两架双体船。

这仪式感令蓝秀玉不由得小声“哇”了一下。

在不拆散同行旅客的情况下把船上的人分派两艘双体船上，白杨所在的船上，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另外两组。一组三人都是年青的女性，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活力和幸福感，从她们的谈话推断，应该是大学的同学趁假期出来玩。另一组四人则是一个家庭，父母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小孩。

船员对于这家庭在这月份出现在这里有点好奇，直白地问他们父母：“孩子不用上课吗？这时候应该快者试了吧。”

母亲怜爱地看着倚着甲板看海的孩子说：“就是快考试，怕他们压力大便请假带他们出来玩玩。”

船员有点钦佩地赞他们是好父母，又说孩子成绩一定很好，否则家长不会如此放心。他心有余悸地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小时候父母老压着自己读书，都读得有PTSD。

那父亲开朗地说：“孩子成绩很一般，不过我们也也不求孩子有什么成就。”他又恭维说：“好似大哥你一样，有门手艺能养活自己就够了。没什么比他们开心像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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