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定能让你吃上。”

蓝秀玉接过手机看，陆皓明见她的注意力被引开，趁机把购物车推到旁边，揽着她往门外走，说：“我们回去慢慢挑。我保证明天去到酒店你就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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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超市，蓝秀玉说不想这么快回去，想随便走一走。两人在便利店挑了雪糕和雪条，边吃边走，打算走前两个街区再打车回去。

工作天的深夜，行人寥寥可数。两人走上天桥，放眼望去，除了他们，只有一个人在中间段挨着栏杆站着。

陆皓明早吃完雪条，雪条棍拿在手上，一路在找垃圾桶。

刚好天桥上围栏边有垃圾桶，经过时跟旁边还在啃雪糕的蓝秀玉说了声，快步走过去把雪条棍丢入，转身却发现蓝秀玉不见了。

他惊慌地四处张望，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然走那个在挨着栏杆的陌生人旁边。

他连忙小跑追过去，快接近时，就见蓝秀玉踮起脚往下看，说：“这高度好像很难死。”

本来那人见突然有人接近就有点惊慌，听到这话，他的表情更是慌乱。

蓝秀玉左右歪了歪头，似是在调角度，说：“不过如果落地角度对的话，说不定可以立即就死了。但更大可能就是意识清晰，全身都好痛但因为骨头摔坏了动弹不得。好运的话，或者有眼神不太好的司机给你补一下，送你一程。”

蓝秀玉站在那人旁边，跟着往下看，虽然内容惊世骇俗，但语气十分平淡，好像平时随口一句天气很好似的。

陆皓明惊讶地看向那人。那男人相貌平凡，穿着跟一般上班族无异，只是精神透着疲惫，可能是过了不太顺遂的一天。

陆皓明不知道为什么蓝秀玉会觉得那男人想自杀。是因为夜色荒凉撘配男人寂寥的背景和易引人误会的姿势所渲染的气氛而联想到吗？

不过事已至此，陆皓明更怕男人向蓝秀玉发难，紧挨着蓝秀玉惊戒着。

男人没在意陆皓明，或者拫本没为意他的存在，听到蓝秀玉的话似被吓到似的踉跄往后退，慌乱中差点跘倒自己。

蓝秀玉见状，上前伸手拉住他。

男人很快找到平衡站稳，但蓝秀玉却没收回手。

出乎陆皓明预料，男人没有恼羞成怒地挥开蓝秀玉的手反唇相讥指骂她胡说八道，只是避开她的眼神，一手轻轻扒开她拉住自己的手。

蓝秀玉的力气不大，但男人怕弄伤他不敢用力，所以没能挣开，最后他毫无底气地小声哀求说：“我......我没有。小姐你误会了。你......你先放手吧。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在想怎样跳下去才会立即死透，不用被人抢救，而且还在想要在什么时机跳下去才不会连累到倒楣司机，吓到人吗？”蓝秀玉拉着他的同时没忘记手上的雪糕，边吃边说，声音因为着雪糕所以声音显得有点黏糊糊。

她的声线平静，表情略带困惑，似乎比起男人想自杀的事，她更纠结于自己的推理有没有错。

“我......我......”男人被说穿心思，羞耻心涌上来，他低头哀求，用快哭的声音哀求道：“我......我不是......你......先放手。”

“好吧！我放手你不准跑啊。”蓝秀玉放手前跟陆皓明示意道：“小明，你去那边。如果他跑就捉住他。”

男人依旧面向外面挨着栏杆，两边分别是蓝秀玉和陆皓明。虽然自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但陆皓明的体态显然是惯于运动。他自问自己只是一个惯于坐办公室的，上学时体育课考试都要出猫的弱鸡，豪不怀疑如果他真打算偷跑，不出三秒就会被捉住。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想安静地，不给别人麻烦地去死，为什么会遇上城市难得一见的热心群众。他有点后悔刚才的犹豫不决，早知干脆利落一点往下跳不用面对这局面。

那两人也不出声，跟他一样挨着栏杆往外看。

他死是死不成了，但想走又走不了，非常尴尬，十分局促不安，最后，他忍不住出声问蓝秀玉：“你不想问点什么吗？”虽然陆皓明的存在感不弱，但他明白这女孩才是话事人。

蓝秀玉的雪糕也吃到尾声，她把尖尖的脆筒塞入口，歪头想了想，说：“没想到要问什么啊！”她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表情十分无辜，又说：“第一次救人，不知道要怎么收尾。”

男人被她的话硬得呼吸一窒，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说：“你不问我为什么想死？”

蓝秀玉把雪糕包装纸不断折成，说：“有什么好问？那不重要。世上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他们只会把你的生活，成长经历层层分析，轻描淡写，穿凿附会各种原因。所有你觉得过不去的难题，在别人眼中总有无限的解决办法，最后归咎为你太钻牛角尖，或者多一句，其实你可以找人求助之类的话。”

她把无法再折小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