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天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失礼出格的事。

短短几秒把记忆回溯完毕，除了总觉得有份出席派对的陆家大哥和二姐经常在观察他外，他可以确定自己昨天表现十分正常，即使是季父也挑不出毛病的完美。

现在想来，昨天的被陆家兄妹的观察的感觉不是他过份自我中心，而是真有其事。

而造成这一奇怪局面的原因，不用多想，一定又是陆皓明。

“为什么你们穿得这样正式？饭后你们有重要事吗？也用不着这么早换衣服吧。”完全理解不到怪异气氛的陆皓明提出了季子恒心中的疑惑。

陆家父母对视一眼，然后陆母扬着颇为做作，努力表示善意的笑容说：“你不是说要介绍朋友给我们认识吗？我们可不能失礼。”她向季子恒招手，道：“来来。别站着，快过来坐。”

季子恒拘谨地走上前，双手捧着见面礼递给陆母，中规中矩地说：“我来前刚好在B城出差。这是当地的特产，希望你们能喜欢。”

陆母接过礼盒放在茶几上，着季子恒坐在旁边的空沙发上，拉着他的手，说：“来就好了。不用买什么东西。叫你小季可以吗？”

不知是否错觉，季子恒总觉得陆家父母看他的眼神带一种奇怪的怜爱和包容。而且陆母的手有着不同寻常的冰凉。

令季子恒心里毛毛的，但脸上表情完美无瑕，笑着答应说：“当然可以，好多长辈都这样叫我。”

陆皓明在季子恒旁边坐下。虽然是两人沙发，但坐下二人仍有空余。陆皓明也不好好坐，偏要紧挨着季子恒。他揽住季子恒大喇喇地说：“我就说嘛，但他偏要买。说什么第一次见你们不能空手去。”

旁边一直喝茶的陆父突然呛了一下，捂嘴压住声音咳起来。

陆爷爷随手抽了张纸巾，看也不看，随便塞给陆父，看着陆皓明和季子恒的神情仍是一样的慈爱。

季子恒敏感地捕捉到陆母脸上的笑有一舜间变得更勉强，他来不及细想，陆母又问：“你们是怎样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陆皓明抢答：“不是早说了在学校吗？有三、四年了。虽然不长，但我们玩得很好，所以特别带给你们认识啊！”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季子恒唯有微笑，而且他总觉得陆母的手有点颤，是太紧张吗？但为什么紧张？就算有人该紧张，也该是他啊！

陆母拉着季子恒的手，嘴角抽动一下，眼神十分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想问，但顿了顿，最后只问了寻常的事情，例如，是那里的人？家里有什么人？在那里工作等等。

季子恒中规中矩地回答，心里有一个荒唐的念头逐渐浮现。

陆母一直拉着季子恒的手发问，到最后只是脸容慈受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开。

陆母的放手似乎是个信号，陆父接着发言，问：“你家知道......嗯，知道皓明吗？”

“知道的。因为我的朋友不多，所以家父总想见一见他。”他中规中矩地答。

“那挺好的......挺好的。”陆父和陆母对视一眼，神情放松下来。特别是陆母，她似乎解决了心中最大的困扰，颇为安心地喃喃道：“是我想岔了，能成大事的人，总会比较易接受新观念，那我就放心了。”

季子恒敏感的神经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他觉得十分荒谬，却不知该怎样解除这误会，难没头没脑地说：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很清白。他心思不纯的对像不是我。我跟他完不一样。

他心里狠狠咒骂陆皓明，十分想知道他到底怎样跟父母介绍自己。为什么单纯去朋友家玩，就无端被出柜，还被双方家人接受了。

他还未想出怎样还自己清白，就见陆母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红包，放到他手上，说：“这是见面红包，我们家的习俗。是跟皓明大嫂的一样的。你拿着。”

季子恒?间头皮发炸，手中的红包变成烫手山芋。

陆皓明奇怪地说：“妈？你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习俗。”

季子恒把红包推回去：“伯母，这个我不能收。”

陆母瞪了陆皓明一眼，和善对季子恒说：“别管他。你收下。皓明大嫂有的，你一定也有。算是改口费。”

季子恒着急地说：“不是。这个我真的不能收。你们误会了。我......”

陆母似乎比他更着急，打断他说：“不是。你听我说。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是要把你当女人。总之，总之......我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忌讳。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家对你，一定是跟他大哥和二姐的伴侣一样。”

陆皓明惊叫出声：“妈，你乱说什么？什么跟大哥和二姐的伴侣一样。他只是我朋友。”

陆母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收声。”然后她带有歉意地看着季子恒，说：“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怎样算，但总要走个流程吧。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走女婿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