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这个人通常特指蓝秀玉）他的情况下，吃剩下的东西。

长期观察下来，陆皓明发现他吃吐司的话，不喜欢酸的果酱，但又偏好忌廉芝士酱多于牛油。

陆皓明动作纯熟快速地抺好吐司，自然地递给白杨。

陆皓明见到白杨接过并开始吃起来，才开始吃自己的早餐。他眼角余光见季子恒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一头雾水地回望，说：“怎么了？”

季子恒收回视线，点点地继续吃饭。

陆皓明觉得今日大家都特别古怪，白杨和蓝秀玉突然“正常”了，季子恒可能刚做成案子，显得过份热情和兴奋。

“你们认识多久了？”蓝秀玉的口嚼着吐司，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们大学认识，差不多四年了。”陆皓明想了想，看着季子恒微笑说。

蓝秀玉歪头说：“才四年？我以为你们认识好久。”

季子恒揽住陆皓明，拍了拍他的肩，笑而不语。

吃过饭，陆皓明去厨房洗碗。刚开始不久，白杨来到他身边，卷起衣?，一言不发地拿过洗好的，滴着水的餐具仔细抺干。

陆皓明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睡白杨进店的厨房区，更别说是洗碗这种生活化的俗事。

白杨：“怎么了？”

“没事，就是，就是觉得你做这事很奇怪。......啊！不是说你不会做，就是.......”陆皓明索尽枯肠找寻合适的词汇，却不得而回，最终只是傻笑几声，说：“没事，是我突然发傻了。”

白杨熟练地抺着碟，脸上一贯的面无表情。

大厅剩下蓝秀玉和季子恒。虽然刚才他俩相处挺不错，但陆皓明总在担心他俩相处尴尬。

陆皓明往后一瞥，发现蓝秀玉移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并排和季子恒坐着，面对着街景。

蓝秀玉踏着椅子的横档，双手抱腿卷缩在椅子上，季子恒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一手伸在蓝秀玉的椅背上，从后看，就着揽着她似的。两人身体相互倾向对方，似乎在细声倾谈着。这不应该发生在蓝秀玉身上的场境，却发生了。

这令陆皓明莫名不安。不止这件事，今天所有事都秀着古怪。他有点怀疑把季子恒带入他们的圈子到底是好抑或是坏。

也许只是自己太过狭隘，对白杨和蓝秀玉存在太多偏见，其实他们也愿意接触更多的人，只是他们没遇到他们想接受的人而已。

自这天起，季子恒便经常在现身咖啡店。不过，他似乎依旧很忙。即使在周六日，很多时都会带着手提电脑坐在店的一角，默默地工作，若是平日下班后过来，也是带着工作，鲜少是单纯的休息。据他说，这里气氛环境太舒服了，如果一定要加班，在这里起码能感觉好一点。

蓝秀玉对他似乎抱有好感，特别为他在店的角落，加设一张椅子靠墙的专用小桌，私密性高，又清静。

蓝秀玉和季子恒似乎发展出一种奇怪的友谊。有时即使白杨在场，蓝秀玉也会选择坐在季子恒旁边。如果季子恒忙着工作，那她就如常一般发呆，有时静静地吃他带来的各种零食，有时会在他休息时聊上几句。如果季子恒没事忙，她又不想说话，那季子恒便静静地看书。不久后，如果季子恒待晚了，蓝秀玉就会邀请他一起吃过晚饭再离开。

不过一个多月，他俩渐渐发展出一种奇怪默契和亲昵，就似是蓝秀玉对待白杨的那种亲密自然关系的低配版。

白杨似乎面对这情况抱有疑惑，陆皓明不止一次见到他对两人相处的身影思考着，眉微微皱着，其至烦燥不安。他能感觉到白杨不喜欢蓝秀玉接近季子恒，但却没阻止。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否想通了，白杨似乎不再纠结，或者说，他放弃去想这事。陆皓明能感到白杨对季子恒抱有排斥和戒备，但仍努力去适应他的存在。

陆皓明对季子恒能快速，轻易地进入蓝秀玉的世界感到些微的沮丧和妒忌。甚至曾担蓝秀玉会不会觉得季子恒比自己更好，而把他引入白杨的世界。只要她提出，白杨必定会迎合，正如当初蓝秀玉出声，陆皓明才能留下一样。

他很担心自己在白杨心中的地位会轻易被季子恒取代。

因为季子恒，蓝秀玉更多时间留在店里。因为蓝秀玉，白杨也更多出现在楼下。跟连环套似的，一个钓一个。

当店务繁忙时，蓝秀玉就会指示白杨去帮忙陆皓明的工作，接待、点餐和收拾他都默默地干，而且出乎意料的干得很好。

一开始，陆皓明有点担心白杨能否应付，但经过观察，发现他虽然一贯面无表情，但热情待客以外的工作上基本上丝毫没有出错，有不会的，被人一教，就很快上手。

而且，客人似乎也接受了他冷酷的、没有多余热情的服务，并且在年轻女性间成为话题，女性顾客数量可见的上升。有时白杨不在场，会有人特意跟他打听白杨的消息。

对此，陆皓明有点不是滋味。虽然白杨的帮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