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不打不相识
年子舒受到了来自师尊的关爱,调息打坐了一整晚,算是收获颇丰,境界也似乎有所提高。
其实年子舒常惶恐,自己这等修为好像个拖后腿的,尽管自己和黎栎曾是同学,但那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地位截然不同,所以年子舒修炼格外刻苦。
隔天早晨,雪小了很多,韩温并不在庄园,一行人没有停留,想来韩温不缺钱,于是表达谢意之后就走了,算是欠了人情。
苍井是黎栎的坐骑,满身雪白,黎栎是冰系,苍井自然不怕寒冷。
持续飞行了一天半,这天中午没有雪,阳光难得透过云层照在地面,气温却更低了。
神殿每天都有信徒扫雪,屋檐道路都很干净,神殿和城堡一样大,白色为基础的色调充斥整座殿堂。
城堡的下半部分大多是信徒居所和修炼的地方,最高处拥有主神像。
建筑和西方神殿有异曲同工之妙,很宽敞也很空旷。
苍井直接落在了最高层的平台上,白衣的男信徒在一旁迎接他们。
沈砚歌最先跃了下去,黎栎随后,其次是年子舒和陈殷二人。
信徒的气质很仙气,走路的姿势也无比优雅,他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静道:“长水乡楼的客人,殿下等了许久,各位里面请。”
“知道了。”黎栎依旧只抱了抱拳,其余人则是一样拱手行礼。
年子舒抬头看向神殿里面,这拐弯处好像有什么动静……
刚这样想着,突然轰的一声,一个少年砰得撞在了墙上,嘴角流下一行血,咳嗽了好几声。
一群人全都转头看向那边,只见走廊另一边有冲出来的个人,是个白发青年,速度飞快一拳砸到了少年脸上,跟着墙裂出一条缝隙。
陈舟钰和殷兆漓护在年子舒身前,殷兆漓侧首道:“师妹小心,师弟后面站去。”
陈舟钰疑惑地看了殷兆漓一眼,无奈地站到后边。
“何人打斗?”男信徒怒喝一声,刚要上前,只见白毛又要打下去的手被冰给冻住,完全动不了了。
“谁啊?给爷爷我解开!”白毛猛地转头看向黎栎,细看才发现他头上顶着一双狐耳朵,白发只及肩扎着小揪揪。
黎栎冷眼看着白毛,下巴微扬,道:“垂录是吧,你是谁爷爷?”
“妄尘?爷爷我比你大一百岁!”白毛的手被解开,他不再打嵌在墙里的人,但少年似乎不想放过他。
少年抡出一只手,猛地砸向垂录,垂录被打得退后两步,嘴角渗血,看向少年吼道:“你找死?”
墙里少年双眼猩红,黑发低束起,扎成小辫子,此刻凌乱无比。
“云一方!”少年突然大喊出声,道:“救命啊!”
年子舒看见一抹黑色嗖地出现在二人中间,接住垂录又要挥下去的拳头,拳风使黑发飘起,红纱遮在黑衣男子的眼前,但他的视力似乎不受限制。
垂录歪了歪头,打量着男子,道:“云一方?萧往安的傀儡是吧。”垂录挣开云一方的手,鄙夷地说:”要不是这不是爷爷我的本体,你以为我怕你?不一爪子拍死你都是给你面子。”
云一方没说话,转身把司邪拉了起来。
走廊里穿着碎花宽袍的女子匆匆走了过来,满面歉意地看向司邪,又看了看黎栎。“妄尘来了啊,真抱歉我没管好他。”
年子舒看向黎栎,听她问道:“柔长老客气,怎么打起来了?”
司邪冲垂录啐了一声,道:“欺负小孩,无耻!”
垂录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哟,你还只是个孩子,冲人龇牙要咬人,人家就要给你咬才对……啊!你干嘛?”
柔长老姚青水向下揪着垂录的白耳朵,蹙眉道:“你闭嘴。”
年子舒突然想笑,虽然被强大破坏力的打斗吓了一跳,但是她依旧觉得这两个人……呃,或许是妖,非常有意思,这种感觉可能来自于二妖殊途同归的神经质。
黎栎懒得再问什么,走了过去。“玥欲呢。”
姚青水松开手,温和地笑着道:“我带你去找她。”
年子舒一行人跟着黎栎一起到了神殿中央,阳光近乎没有遮挡地照在中间的神像上,给神像打上光芒的滤镜。
有一瞬,年子舒感到些许恍惚。
神像下方的台子上,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神殿不是供奉神的地方,而是神需要我们的指引。”
够霸气够拽,年子舒默默想到,这字倒像是小孩子写的。
神像右边摆着一张长方形桌子,一边能坐下四个人。
玥欲支着脑袋坐在主座,看见他们过来,扫了一眼,然后继续看面前的地图。
“那就是关媛。”殷兆漓对年子舒说着,指了指桌子左侧第二位坐着的红衣女子。
年子舒看去,那女子好像察觉到了目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