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跳下去!
夜深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掌柜李汤诉苦完了,各自就都上去睡了,留陈舟钰继续询问,二人和费夫人坐在收钱的柜桌里,陈舟钰拿着笔和木纸,问:“费桥什么时候失踪的?”
小二在一旁收拾桌椅碎屑,李汤有些拘谨地坐着,说:“应该是昨晚。”
“呵。”费夫人不客气地冷哼。
李汤闻声冲人翻了个白眼。
陈舟钰无奈,继续问:“费桥失踪前在这喝酒,都发生了什么?是和谁一起喝的?”
“他手底下的混混,一起聊天的有还小的树东,和成家了的赵木。他们就聊了点什么……”李汤垂首想了想,忽然抬头,道:“哦!是说芙花和阿柏来着。”
闻声费夫人面色陡然一变,脸色铁青,陈舟钰敏锐地注意到,看向她,问:“夫人,您怎么了?”
费夫人张开口又顿住,这么反复欲言又止几次,才终于激动地说:“一定是阿柏干的!桥儿以前因为芙花的事把桥儿赶走,他一定是记恨在心!”
陈舟钰道:“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事吗?”
费夫人又要落泪,抽泣几声,道:“芙花是春丛妈妈那的头牌,阿柏是以前跟着桥儿的混混,他俩要私奔,但阿柏如果走了春丛肯定要怪桥儿,所以桥儿拦着了他们,阿柏因此被送去乡下,芙花……芙花后来的事我不知道,反正这次肯定是和阿柏有关!不然怎么他一回来桥儿就失踪?”
陈舟钰垂首记着,黎栎从楼上走开下来,拨弄手里的银指套,道:“理的差不多了就去查费桥的神识。”她走到柜桌前,递给陈舟钰一张符咒,这是寻魂符。
陈舟钰颔首,将记录纸给黎栎,问:“要不要去找?”
黎栎微蹙眉,说:“找,一起喝酒的混混全要找。”黎栎招手示意帮忙打扫碎屑的殷兆漓过来。“小殷,你去。”
“找谁?”殷兆漓小跑过来,凑近看记录纸,问:“我上哪找?”
黎栎道:“让掌柜和你一起,掌柜应该认识一些人家吧?然后让找到的混混带你们去找其他人,具体哪几个掌柜还记得吗?”
李汤回道:“记得,以前都是常客,所以都认识。”
片刻殷兆漓就和李汤一道走了,陈舟钰则在客栈外面的空地画阵法。
陈舟钰画完了阵法,问一旁还留在这的费夫人。“费桥有什么常穿的衣物吗?阵法作效需要他贴身的东西。”
费夫人抹着眼泪,鼻音很重。“有,我让人去拿。”
费夫人方才身边砸桌椅的侍从去拿了件上衣,陈舟钰脚底的阵法直径三米,泛着金光,他拿着上衣站在正中央,金光渐渐变得耀眼,手中衣服从底部开始燃烧,速度极快地化成点点灰烬。
轰!一个巨大的指南针影像出现在阵法上空,发出阵阵银器相互摩擦的声音,空灵震耳,持续了半分钟,影像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指针指向客栈的方向。
费夫人猛然哭着喊道:“就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阵法都指着了,你还说不是你?”
李汤突然被吓了一跳,语无伦次地看着陈舟钰。
“可能在客栈后面。”黎栎淡淡地说着。“陈舟钰,你去上面找颜祁,去客栈后面的湖里找找有没有尸体,是不是自己醉酒溺死的。”
客栈后面是个湖泊,旁边种着两颗玉催白……
陈舟钰应了,上楼找颜祁。
费夫人回家去等待,黎栎刚要走,闻声抬首,看见年子舒从楼梯走下来,黎栎快步走到客栈门前,轻声问她:“吵醒你了?”
年子舒抱着臂肘,身着青白劲装,浅笑回她:“是呢,动静太大,本来是睡着了。”
黎栎抿唇,道:“抱歉。”
年子舒愣了下,遂回道:“没事的,正好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发挥一下学霸属性?”黎栎下意识说道,语罢自己都笑了。
年子舒也笑,并不生气,道:“没你聪明。”
两人做到还完好的桌子前,黎栎将记录纸给年子舒看,年子舒简单捋了一下。
首先不排除费桥是自己溺死的,其次阿柏是现在嫌疑最大的,他和费桥可能有仇,昨天他回来了,夜里费桥去喝酒,走后没人再见过他。
至于芙花……为什么费夫人说不知道她去哪了?按理说芙花要被费桥送回春丛那里,任凭谁也想的到,但为什么费夫人说不知道呢,还在尽力和自己撇开关系,尽管自己儿子失踪了也不愿意说吗?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年子舒看完了记录纸,抬头看黎栎,指着芙花的名字,道:“这个人可能和费桥失踪可能有关系。”
因为除了阿柏,芙花和费桥也有仇,她本来是要和阿柏私奔从此离开的,但却因为费桥留了下来。
黎栎点点头,声音淡淡,道:“那费夫人提起芙花时遮遮掩掩,就算和这事没关,其中也有问题。”
话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