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花
普通的一日,随行魔偶偶然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惨叫,接着又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此时的他身在城堡主楼的三楼处,正在把兔子魔法师种植的绿萝从花盆里掏出来晒晒太阳,恰巧在窗边忙碌,所以他探头下去看了一眼,就居高临下看见这血腥的一幕——身体断成了好几节的一只猴子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随行魔偶赶紧施法抢救,他命令“尸块”们复原。有效果了,尸块们正在自动地拼接在一起。有效果就说明那只倒在血泊中的猴子还没有死透,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假如它真的死透了,唯有兔子魔法师能用高阶魔法让它苏生。恰巧此时兔子魔法师远行在外不知何时能回来,那这只猴子的下场只有死了。
不过为何这只会猴子出现在偏僻的主楼外侧呢,真是可疑啊?它是怎么进来的?随行魔偶从窗口处施施然飘下来落到这只猴子身边,“哦,原来是猴子夫人A,不知道您在这里做什么呢?”猴子夫人A几乎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魔法的助力下拼接完好,十几秒之前,它还在感受自己的意识、身体中的血和温度都弥散于空气中,紧接着被一股愤怒的神秘力量抽回,意识也逐渐回笼,而后它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心脏重新开始供血,夫人A仿佛从噩梦中醒过来。它撑着半身伏在地上惊恐不已,它身上的衣服被裁成了好几片,撑在地上的那只手还感受到湿润的土壤还浸着它的血,还是热的,这些全都提醒着它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啊啊啊啊……”它双手捏着自己的喉咙怪叫起来,这使它再次摔倒在血泊中。
随行魔偶有些无奈,夫人A还没从惊恐中回归,自己还得花时间和耐心等它?趁着猴子夫人A没回神……这时候是最合施行适摄取心神的魔法——随行魔偶原本黑色的双瞳发散出晃眼的白光,白光颤动,夫人A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只知道盯着那两束白光看,其余的什么都忘了。“你来这儿干什么啊?”随行魔偶问它。
“我想来偷书,偷魔法书。”
“谁叫你来的?”
“我老公让我来的。”
“好吧,你醒来之后要记得:你为了偷书,想从主楼外侧爬进去,攀上一处窗口才发现每扇窗户都封死了,你进不去。你在城堡外辗转寻找其它入口,结果你找到的那些全都被封死了。你蹲坐在墙边觉得很累,然后就回去吧……”随行魔偶说这句话的时候,施法将血泊渗入地下,又将猴子夫人A破烂衣服修复好。催眠结束,猴子夫人A陷入深沉的睡眠中。随行魔偶将它往草丛随意一摆就飞起来,沿着原路从窗户飘回城堡。他从窗口往外张望,看着环绕城堡四周的药圃,心里暗骂这群动物真是无法无天,它们完全把兔子魔法师的警告抛之脑后!兔子魔法师也真是离谱,它给这些普通的小动物们按了一个什么功效的陷阱它知道吗?当初兔子魔法师让他照看一些埋在主楼附近的陷阱,他还以为那只是一些强化版的捕兽夹。随行魔偶觉得自己在兔子魔法师和现世动物之间建立了一处缓冲区,为此他每天都在承受来自两方的精神冲击,这种日子实在苦不堪言……
随行魔偶看着猴子夫人A,想象它苏醒后会有什么反应?它能从药圃走进来再安然走出去,就会明白这药圃基本上没什么危害。事实上不误食魔药植株不会对动物们造成什么伤害,真正危险的植物在另一块更隐蔽的土地上培育,怎么会让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现世动物随意接触到?所以就连兔子魔法师也经常进这块药圃里逛。对外宣称这块药圃不能接近,只是为了掩盖药圃下埋葬的秘密。兔子魔法师曾经对魔偶们说过:“除我之外,无论谁踩在这块药圃的泥土之上,我都会觉得被冒犯!”毫无疑问,这只差点死去的猴子已经越界了!
这附近唯一的危险只有兔子魔法师在城堡沿边布置的那些防御魔法道具,就是它之前制作的那些“只有一枚戒指大小的很多环绕型豁口的圆柱形金属制魔法道具”,之后随行魔偶打算把这些防御魔法道具拆除。“假如再死几只动物那可不行,没完没了的我也顾不住。等魔法师大人回来了我要向它诉苦,这件事情它应负全责!”兔子魔法师责令魔偶们不许猜测它的心思,所以随行魔偶不知道兔子魔法师为什么要布设这样一圈防御魔法道具,可魔法师又承诺过“所有动物在庄园中受它的庇护,兔子魔法师会保证动物们的生命安全。”它弄个这危险的魔法道具也不配备一个“警报系统”,万一出事了魔偶们又没发现,不就酿成灾祸了吗?你看,刚刚就发生过!
“难道魔法师大人存心折磨我们吗,如果它没这样想过,我该不该说它缺心眼呢?在它背后说几句应该没事……”因为魔偶深知兔子魔法师总是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
随行魔偶不时探头出窗户,终于看见那猴子夫人A醒过来了,它迷茫了好一会儿之后就沿着来路出了药圃。它又从兔子魔法师的药圃上踩过去了,随行魔偶猜如果兔子魔法师知晓这件事准会气疯的。猴子夫人A走了,随行魔偶就将注意力挪回手头的事情上来——
刚才随行魔偶正在把种在城堡内部的绿萝一棵棵从花盆里掏出来,晾晒它们的根——最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