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离巢
解决了獾的蛇毒只意味着一些事情的开始,天黑之后随着獾小姐的身影穿过了传送门来到庄园,飞行魔偶又带来了新的坏消息。
“魔法师大人!獾小姐的房子里又传来诅咒的气息,这次是一个新的诅咒。”飞行魔偶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
“知道了。”兔子魔法师愁眉不展,它在书房里托着腮看着棋盘发呆,它手中捏着一枚棋子,还不断搓揉着棋上那些复杂的花纹图案。过了好一会儿它又叹一口气:“我记得你的化物魔法用得挺好的,找个机会去獾的房子里找找,把诅咒寄存的物件带过来。应该能带过来吧?那些巫师不至于又让这个诅咒寄存在獾小姐身上吧?虽然我也觉得它们还没掌握让诅咒从獾身上转移到兔子身上的技巧。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那里惹到它们了……好像以往的兔子魔法师也没有欺压过某个家族,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啊?”
“啊?哦,魔法师大人您让我去偷东西!”那只飞行魔偶从窗户探头进来。
“……总之你快去!”挥手将魔偶打发,兔子魔法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发呆、叹气。
飞行魔偶在夜深时行动,它熟练地运用魔法潜入獾小姐的房间。当时獾小姐正在熟睡,那只黑匣子普通地就放在它的衣柜中。飞行魔偶轻松地用魔法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黑匣子替换了原本獾小姐带来的那个。那黑匣子很快就被偷来带到主楼内三层的一间密室里,魔偶们先把那匣子装在水缸似的一个透明容器里,再用魔法隔空将匣子揭开。那里头果然马上喷出成团的黑雾,一条蛇骨接着摆动腾起,可它只能“砰”一声撞到容器壁上又跌回黑匣子里,像条鱼似的扑腾着。魔偶用预先连接好的管道从缸的下方将一种黄色浓稠液体注入容器内,没过蛇骨之后,扑腾的蛇骨马上没了动静。缸内的空气和成团的黑雾从上方的另一条管道排出,被收集在一个密封的透明塑胶袋中。等放黑匣子的缸中产生的黑雾排尽了,魔偶再揭开容器的罩子用铁钳将黑匣子夹出来,把内容物留在缸内。做完这一切随行魔偶才把兔子魔法师找来,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好像在泡蛇酒啊。”兔子魔法师贴在透明的缸边凝视着缸里的蛇骨,蛇骨上拘束着蛇的灵魂在莹莹发光,蛇骨上还画了奇异的符号,红色线条连接每一节骨头到蛇首处,毒牙被漆成血红色。蛇头眼睛处可以看清蛇的黄色发光眼睛,那双眼睛甚至还能转动。垫料是一张蛇皮,上面用红染料写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图画……至于那袋子黑雾,可能是些麻药吧?
“蛇?不知道哪里来的仇家?莫名其妙……这是古老又落后的巫术,但是中招了会很麻烦。”兔子魔法师评价道。
“恕我直言魔法师大人,这也许是你将各个时空胡乱接合、随便接合的后果。”随行魔偶这边说着,那边看见兔子魔法师的双耳耷拉下来,每次听到不合它心意的话,它就摆出这副样子直接选择不听,随行魔偶只好闭上嘴。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獾一家这样恨我?也许还因为我正要准备去做什么?”兔子魔法师带上手套用钳子将那张蛇皮从药水中捞起,尝试辨认上面的文字。“也不算毫无收获。你看,这是一个完整的诅咒。好了,现在这儿有一套完整的诅咒教程可供我学习了……真是想偷懒都不行呢。这些内容我一早就想研究研究……把它留在这里吧?我去找点资料。”兔子魔法师说完脱下手套就要离开密室回书房给它的魔法师朋友们写信。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它希望明天一早它的魔法师朋友们睁开眼就能收到它的信件。
魔偶们都从密室里散去,只有随行魔偶留在了密室里,他看着那一缸药水中泡着的黑蛇的身影思索着……
接下来的几天,彩色的飞鸟日日光临兔子魔法师的城堡,仔细一看,那其实是颜色各异的信纸,那些全是来自其他魔法师的信件。
兔子魔法师站在城堡最高的塔楼处将那些信件一一接收。高处的风很急,那些信件像鸟一样盘旋在兔子魔法师的头顶,好让它伸手就能摘到,可想要接到那些信件总不太容易,因为那些信的鸟儿有心戏弄兔子魔法师。有些信件还挂着包裹,接这种信件的时候偶尔会被包裹砸到脑袋。兔子魔法师一边摘下那些信件,一边对跟随在它身边的随行魔偶说:“对于‘诅咒’这种事我又学习了很多。那群老家伙居然有这么多东西教我,看来他们对这东西真的很熟悉,希望我之前没有惹火过他们。”
跟在它身边的随行魔偶问了一个略显突兀的问题:“你已经知道了命运是一个大圆环,还会走进大圆环中吗?”
“会吧,接下来我要准备一次远行。”兔子魔法师没有停下接信的动作,它这句话是背着身对着随行魔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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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巨大的红色飞龙停泊在兔子魔法师一处塔楼的塔尖上,它的爪勾进塔楼的墙体,它的翅膀每扇动一次就卷起一阵狂风。魔法师将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准备好,登上主楼的一处露台,朝那巨龙招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