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真的结束了
信不疑地认为自己占据上风。
但太自满的人总会被现实摔得惨痛,就像那晚太过自满的我问他为什么亲我,然后被无情宣判罪刑。
太过自满的霍景琛也猜错了我。
我没有茫然无措,没有陷入反思怪圈。如果那天的吻不那么深,说话的语气再狠点,我可能真的会伤心地蜷缩起来。
可这个人,一边吻我,一边又说不要我的喜欢。
矛盾得要死。
这种矛盾莫名地让我想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男人有兴趣的那天。
那天周遭行人的眼神成了无孔不入,锋利密麻的尖刀,能轻易将我包裹秘密的黑罩子割穿。让我惶恐难定,坐立不安。
所以人嘛,都有不完美当缩头乌龟的时候,我可以包容霍景琛的逃避,等他想好了,再亲他和他□□,嘲笑他是一个胆小鬼也不迟。
但自满又给了我击重拳。
阮晋华将一打照片甩在圆桌上,粗糙浑浊的手指上夹着根软中华,勉强靠骨骼撑起的干柴瘦脸上浮出令人倍感恶心的奸猾。
一个赌到倾家荡产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社会边缘人,哪里来的钱抽软中华?
显然,他发了笔横财。
“不看看?”
我接过照片。
“老子生你个恶心玩意下来居然有天还有这用处?”阮晋华皱着枯柴的眼尾咯咯直笑。
发了横财但仍然是那部旧手机,拍出的照片严重失真,只能勉强看清人脸和拥吻的动作。
背景不像都市的盛夏夜晚,倒是被拆掉的破败旧址。
身为照片中主角之一的我清楚知道那夜的闷、晚风的爽,还有嘴上的温热、如擂的心跳。
莫名有点王家卫式滤镜。
霍景琛喜欢王家卫,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这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