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手术
两人神色古怪地看着苏苏眼前的一缕黑烟半晌,抬起头看向苏苏,苏苏也有些不好意思。这配比似乎不太对,不然怎么只冒烟呢……
苏苏尴尬地笑了笑:“没事,看来是配比不对,我再调整调整啊。”
苏苏拿出本子将方才的配比记录下来,打个叉,又开始新一轮的材料研磨。
从早上到晚上,苏苏试了四五次,全都失败了,她只得安慰自己,怎么也算有了点小进步,至少烟比最开始大了。
如此一连三日,每次她感觉要成功的时候,最终都以一缕烟宣布失败。
苏苏心急得紧,四天了,王爷说不定已经到达交战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外边怎么样了。
有时候走在街上她都能感觉这几日京都的人明显少了不少,还时而能够看见背着包袱驾着马车离去的人。
皇帝的抚慰诏书在京都也换了三四波,似乎依然无法祛除人们慌乱无措的心。
八月七日,苏苏一大早醒来刚要出门继续制造火药的事,就看见拿着医药箱的大夫匆匆茫茫走进了王府內院。
她听到王府的人说过之前报信的信使受了伤养在王府,不过她最开始担心楚煜,后来又忙着钻研火药,一时间就将这件事也给忘了。
如今看见大夫,这才想起来,略一思忖,就跟了过去,左右王爷也没说不让她看。
王府很大,这人就安排在怡芳园的厢房中,苏苏看着小丫鬟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顿时惊住了,也顾不得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红色的纱帐如同那一盆盆血水一样扎眼,而那一袭红色的衣裙也让苏苏触目惊心。
她从来没想过这送信之人会是相熟之人,也从来没想过所谓的受伤竟是如此严重。
“尚姐姐?”
尚芊芊闭着眼没回应,倒是旁边的大夫生了气。
“莫要在此处碍事!”
苏苏看着尚芊芊身上的伤,一条条触目惊心,看着对方惨白的唇上溢出的丝丝鲜血,更是悲从中来。
她也没理会老大夫的职责,抬手摸了摸尚芊芊的额头,一片滚烫。
苏苏这才注意到老大夫在做什么,尚芊芊腹部手臂上的无数伤口发炎,已经出了浓,看起来更是恐怖异常。
“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正是太医院院正王宣,王宣这几日来日日来此,只不过这床上的人却是越来越虚弱。
真是不礼貌,王宣听到苏苏的问话暗想,摇摇头,“哎,怕是撑不过去了。”
“怎么会呢?大夫你救救她吧。一定有救的。”
王宣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苏一眼,没想到煜亲王平日里不近女色,竟然一下子有了两个相好的女子,更没想到两人看起来还挺和睦。
“这小娘子已经撑了几天了,只是没想到伤口还是化脓了,怕是……”大夫说着,看了眼苏苏,继续道:“小娘子,你莫要在这里楮着,老朽要给她包扎了。”
谁知他刚拿起边上的白色纱布,就被苏苏一把扯了过来。
“大夫,你这样不行,你要消毒给她缝上才能包扎啊,不然再次化脓怎么办,更何况你这腐肉也没剃干净,这样不行!”
王宣也急了,这小娘子他好心好意提醒一句不听劝也便罢了,如今还要掺合他救人,虽说如今尚芊芊的伤势即使包扎也不一定有用,但是总比放着不管要强些吧。
“你这个小姑娘,不懂不要瞎说,什么消毒,老朽没听过。”
这治伤向来如此,若是出了脓这人约莫是治不好了。因此王宣今日来此不过是走个过场,化脓的地方他已经尽量清除,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礼数的小丫头,王宣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反驳,这样质疑过。
苏苏听见王宣的话蹙紧了眉,眼看着那人就要将手里的纱布夺取给人包扎,她使劲儿往后一躲,原本攥着纱布一角的王宣没料到这丫头竟如此大胆,更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力气如此之大,一个跄踉就趴在了地上。
王宣“哎呦”两声,他这把老骨头,哪能经得住人这么折腾,顿时火气大发。
“你这个,这个臭丫头,这是要干嘛!”
苏苏也急了,这大夫怎么就是不听呢,她也气鼓鼓地瞪了回去,说道。
“老大夫,你要先用酒精消毒,然后将尚姐姐的伤口用羊肠线缝起来,这样才好救人啊,只包起来万一又发炎了呢?!”
王宣如今也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从来没听过这用酒消毒的,这酒撒在伤口上得多疼啊。
王宣蹙起了眉:“小娘子,老朽从未听过你这种疗法。”
苏苏眼睛都瞪圆了,只听见床上的人低低呻/吟了两声,也不解释了,直接冲门外喊道。
“楚壹大哥,你快去买点羊肠,针线,高度数的酒过来,再找来一口锅,将王府里的玻璃瓶也找人拿过来,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