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梁上挂红，墙面，玻璃，红色剪纸，苏季瞳孔紧缩，危险气息在环绕可是他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猝然，一声唢呐从不知处传来，苏季被人侧身一拉，落入景竹之中，是扶野，寒云，学长学姐还有行长。

乔断筝:“站大马路挡人迎亲你不要命了？”

苏季:“我……”

寒云嘁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只不过你那朋友……”

苏季抓住他这个停顿的可疑点:“唐溪怎么了？”

寒云:“不好说，说不好是人是鬼，反正不普通。”

苏季正想抓住这个点问问他什么意思，迎亲的唢呐就近了。

看着那新红的轿子，就知道这家人奉承的东西有多传统，周围的人连同行长……的哥哥穿的都是中式的褂服。

行长有一种想往外走的冲动，“素素。”

风迟然把他拉住，“别去。”

行长自责:“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嫁给他的，我真是糊涂啊。”

到门口时，新郎才下娇子，同是一身褂服，但是衣服上绣的是凤。

寒云:“他……男的？”

扶野似乎是嫌他多嘴，不满地觑他一眼，好像在说“男的怎么了，当代人你不要有这种观念好不好”。

那时候和爸爸看的报纸，也是这样说的，说有钱人家喜欢这样办什么之类的。

程素刚想抬脚进屋，被一只狗咬住了后裙，怎么都不让他进去。

行长:“我们家老黄。”

管家在一旁大声赶狗:“去，快去，走开。”甚至还动上了脚。

费了好大功夫，这狗才松口，程素进去后他又悲惨地叫了几声。

此时苏季心中冒出一个荒诞的问题，遂开口:“程素喜欢你哥？”

行长悲伤垂眸，但也不得不承认:“嗯。”

乔断筝一语道破:“但你喜欢程素。”行长抬头略微震惊，最后抿着嘴又低下了头。

苏季心中仿佛吃了什么大瓜，我去？

行长:“但是我从来没让人他们知道，我平时都不怎么回宅子，在外面买了一个公寓住着。”

说完他又惭愧:“只不过偶尔抱着哥哥的名义，见了几次素素的面。”

众人:“…………”

宴席过后，新郎二人便进入婚房，众人有些莫名的紧张，行长却叹了一口气，“没有的，哥哥当晚在外面喝酒。”

众人:“！”

他说的没错，很快行长哥哥便从里面出来，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场景转换，程素成了响当当的段家夫人，每天除了唱戏就在家喝着清茶，但老夫人却说:“东边那间偏僻的房间不能进去。”

程素问道:“为什么呀?我看那边的阳光是差了些，可是也是一出好宅院。”

老夫人啪地把茶盏一放，“这个家到底你说了算啊还是我说了算，嫁进来好好听话就是了。”

程素却不慌不忙地应承:“我不去就是了。”

场景还是在原地方，就是少了程素多了行长的哥哥。

段承:“你说我们这么做是引起他的注意了没?”

老夫人:“这不肯定的嘛，我们越说他就越想进去，人啊都这样。”

段承拍了拍袖子:“早点结束吧，我那在市中心的几个妹子越看我越不对劲呢，都他妈以为我喜欢男的，给我恶心的，tui。”

老夫人:“委屈我孙儿了，多亏了你有这个心，不像你弟弟不争不抢的。”

行长:“什……什么？哥哥竟然不喜欢素素，那为什么要娶他啊。”

这一点也是大家疑惑的。

寒云气嘣嘣的:“这人素质真他妈差。”

………

不过和行长温和的气质对比，确实不一样。

行长:“哥哥他做事喜欢靠家里，所以和家人比较亲，我们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老夫人:“他整天在院子里唱戏，咿咿呀呀的，烦死了，改天得让他闭了嘴。”

行长:“只是我没想到，奶奶这么不喜欢他。”

苏季拍了拍他的肩膀，场景转换，苏季吩咐管家把那偏僻的院子打开，管家十分为难，最后还是开了，推开门他一个人进去，留着管家在外面，关上门后，他点了三炷香，“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儿子来找你们了。”

众人:“？ ？ ？”

连行长也是一脸懵逼。

程素推开门，看见的是一件件挂在哪里墙上的戏服，他霎时泪流满面，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行长:“以前只听奶奶说那院子闹鬼，从不让我走进半步。”

闹鬼不是空穴来风，后来跟着程素进去的独眼管家就死了，死的原因就是质问程素是不是进过那院子，程素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