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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闯进了个更暖和的地方。
“拾愿。”
凌裔情动地唤着余拾愿的名字,他的唇瓣摩擦着她头顶的发丝,环在她腰腹上的手紧紧将人箍住。
困意缠身的余拾愿没了白日里的张扬,整个人软软呼呼,借着力顺势将后背贴了过去。
当了一天的望夫石,她真的有些累。
“我明日还要早起。”
言外之意,明早有事。
余拾愿脖颈处被人轻啄的力道戛然而止。不出所料,小郎君整个动作都有了收敛,她拱了拱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
可不知凌裔脑海里天人交战,且无理取闹博关注的性子占了上风。
将余拾愿抱着转了个身,同他平视,凌裔不管,“分明是你食言在先!”
余拾愿笑,瞬间明白了小郎君炸毛点在哪。
只是她懒得揭穿,并非他的嘴从始至终不离开她的脸就叫“只亲一下”。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凌裔贼喊捉贼。
余拾愿心累:……今晚注定不眠夜。
“喜欢的。”
凌裔得寸进尺,“你证明给我看!”
……
反正睡不成,干点少儿不宜的事哄哄金丝雀也不是不行。
“想让我怎么证明?”
余拾愿欺身而上,笑得蛊惑,一只腿微屈在小郎君身侧,另一只膝盖抵在他的小腿上,明显压制着对方。
闻言,小郎君撑起身子看着她。
一双妩眼勾人,白如藕节的长臂从衣袖中滑落,手指攀岩而上,最终挂在了余拾愿脖子上。
“这样疼我。”
凌裔正过脸,与她对视,张开的小口不偏不倚咬在了余拾愿下巴上。
“不想活了是不是?”
余拾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语气中的克制即将崩盘。
“想活。”
凌裔无辜道,可眼神中的挑衅不加掩饰。
两人说话的距离极近,温热的气息打在彼此脸上,小郎君藏在贝齿后的舌尖趁乱伸出,滑腻腻地挑逗着触手可及的肌肤。
他还想有下一步动作。
余拾愿抢先一步,手掌扣着小郎君脑后,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
她像是挣脱束缚的困兽,又像是沙漠里久不见甘霖的将死之人,不顾得眼前景色是海市蜃楼还是人间甘露,她只想疯狂汲取着小郎君口中的一切。
“疼。”
小郎君的舌头被搅的生疼,开口求饶可换来的却是嘴边空气被进一步掠夺。
他想要逃离,他不喜欢坠入了海底的窒息感,却忘了自己的双手早被架于头顶,想要活命唯有渡气而生。
余拾愿将人亲的七荤八素,她也没多好受,可看着眼前小郎君胸前长发垂落,眉头微拧,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模样,还是恶狠狠道。
“以后还敢不敢!”
凌裔撇嘴,有些委屈,“是拾愿自己说要证明给我的。”
……
得,金丝雀,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余拾愿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较之之前更为非君子所为。
小郎君被迫承受着痛楚,他像是一把难得一见的上等古琴。
可惜天妒英者。
古琴在时而重,时而轻的力道中适应着乐者的不熟练,靠着极大的努力试图与其心意相通,捋顺音符。
曼妙的乐曲在不断的磨合中初见雏形,古琴逐渐放下戒备,拭琴者凭借着天赋异禀探索着更深层次的奥秘。
“乖,睡吧。”
此前特意掐灭的烛光重新点亮,水声渐起,小族长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小郎君疲惫的身子。
他的意识渐迷,只依稀记得她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后,房门从外面敲响了。
须臾间,凌裔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调侃道。
“我给你钱是让你看鬼的,不是把活人折腾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