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郎河6
!"
不等白无邪说完,布袍男子骤然向着白无邪进攻而去,同时不忘再次催促:"少阁主,还请先离开。"
然而就在任玉龙分神之际,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向着他面门袭来。任玉龙顿时后躺挡开,他再正要坐起身来时,差点直撞上那迎面刺来的鱼叉上。
"世侄,这次是我对你不住,我的命不要紧,可他手里还攥着愿儿的命,也只能用你的命来换那丫头了,"只见许老头脸色沉重,手握鱼叉来势汹汹地又向他一道强攻,"不过你放心,九泉之下,自有我老许向你师父请罪的时候!"
任玉龙翻滚落地再迅速起身,心中本自道并非自己要关心之事,可余光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白无邪与布袍男子那边,见二人正难分难解却旗鼓相当,他也才省下一道心。
"你也还是莫要太过自负了,"任玉龙冷声,"就凭你这么个半只脚入了棺材的老头,还未必能要了我的性命!"
狠话虽然放得潇洒,但任玉龙心中说不绷也是大话。
昨日便与许老头比试了一番,身上一道长命锁本就教他岌岌可危,如今更是在他人地盘,虽说许老头早已年过花甲,但强龙不及地头蛇。
风锤船晃,任玉龙甚至几番没站稳,反倒是这手脚都渐不利索却早已熟悉船上环境的许老头在此占了此先机,每每任玉龙站不稳时候,许老头手里那鱼叉便稳稳当当如飞蛇般向任玉龙刺去。
避得了此时躲不了彼,不过二十回合,许老头的鱼叉没伤得了任玉龙多少,但任玉龙早就被体内那道该死的长命锁折腾得脸青唇白。
每每这等时候这厮的心里才知道有些后悔,是应该先去了麒岭解了这锁的。
任玉龙刚喘上半口气时,那边忽然传来白无邪温润的声音:"许前辈,我瞧着我们这位少阁主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了,许前辈不如速战速决,莫要浪费时间了罢?"
许老头眉头一皱,回眸之际,正好与还靠在墙边微喘的任玉龙的目光对上。
"世侄..."许老头声音微颤,手中的鱼叉却握得更紧。
"闭上你的狗嘴吧,"任玉龙咳了一口血,怒道,"我就没有过什么世叔世伯的。"
任玉龙话音未落潜龙已出,可是终究还是白无邪说到他痛穴去,他早已是有心无力,潜龙一招未完,早已换来他一声惨叫。
潜龙未出,许老头一掌虚击,实则另一手紧握鱼叉正中他胸口。
任玉龙退倒在地,他一声惨叫,直教另一边正与白无邪打得如火如荼的布袍男子一个分神。
布袍男子闻声一惊,骤然回头却见任玉龙胸前插着鱼叉,血流如注跪落船板上,他忍不住大喊:"任大哥!"
任大哥。
任玉龙被痛得两眼昏花,"任大哥"这三字从这布袍男子口中喊出,他浑身却陡然一震。
可是旗鼓相当的比试最忌分神,就在任玉龙紧咬牙关抬眸望向布袍男子方向时,刹那间便看到紫色衣袖一挥,对着布袍男子后背心处就是一掌击下。
"小台!"任玉龙破口而出喊道。
布袍男子对白无邪这一掌始料未及,顿时被击倒飞出后趴倒地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任玉龙死死地盯着布袍男子,只见他双手颤抖着撑起想要立刻站起,却又被白无邪一脚狠狠踢开。
又是一口老血。
空灵的铃声伴着凶猛的风声,就像是黑白无常各执催命铃前来招魂一般阴森诡异。
任玉龙紧紧盯着那笠帽之下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的脸时,他心跳是越跳越快。
可是就是连任玉龙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为何忽然而然不由自主,便喊出这么两个字。
"小台..."远处白无邪冷笑一声,"看来我们任少阁主多多少少是记起些往事来了...那不知少阁主可有想起来,我究竟是谁?唔..."
白无邪又摇了摇头:"罢了,记不记得我都不重要,就是不知任少阁主,可有记起,江下花里湾的水仙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