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他之前行了一礼,问他的安好。
松云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阮珩要立他为正的缘故,他很快就会是这家里的主人了,从今往后,是该魏月融向他请安了。
可是松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他也不知为何,就因为这个流了眼泪,他连忙拉起了魏月融,哭着说:“不要,我宁愿一辈子做少爷的侧室,也不要你向我行礼。”
魏月融没想到他会为这个哭起来,看他啜泣得厉害,连忙用帕子帮他擦了眼泪,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个孩子,难道是傻的不成吗?”
松云便像孩子一般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上,说:“在我心里,你是跟我的亲生父母一样的,我要一辈子待你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魏月融说,眼中也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团圆饭。
阮珩的小四弟被起名叫阮瑶,阮泽、阮清和阮潇同他年纪相仿,虽然是分属叔侄,但都是三五岁的孩童,玩在一起时便不分彼此,分外融洽。阮清和阮潇一路上都有想念琼州乡邻的小玩伴们,如今有了新朋友,才终于忘怀了烦恼。
松云还是第一次坐到家宴席面上吃饭,还有点紧张呢,不过好在没有什么会为难他的长辈,老爷对他虽然不说有多亲切,但也是很和气的,魏月融待他就更不必说,两个人坐在一处,有说有笑。
老爷将松云的爹和姐姐也都请了过来,用招待亲家的礼节请他们一道用饭。
阮珩心中十分感激。阮家虽然落魄,但要让老爷与昔日的家仆平起平坐,还是不免难堪。阮珩知道父亲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一则让他与白月日后在官场互相扶助,二则是为了他与松云的小家。
兄弟相见,自然也有许多话说。
阮璎如今也成年了,经历了些世态炎凉,显得比从前稳重了不少,阮珩知道他近来也上进读书,心里很高兴,与他聊了许多。
阮珵在家里这些年,虽然独居,但是膝下有子,也不觉得寂寞,看起来反倒比前些年神色舒展得多了。
“二弟,往后家中万事,都要靠你同父亲做主了。”阮珵捧杯对阮珩说。
阮珩连忙举杯,同阮珵对饮一杯,正打算说些什么,外面却来人报,说有外客求见。
“是穆公子,他说,今日二少爷回家,他理应来拜见的。”来报的人说。
是穆元陵,阮珩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来是谁。
“叫他回去,说了多次不许他来,下次他再来不要再报,直接用扫帚撵出去。”老爷厌烦地说。
原来,幽王被囚禁之后,穆元陵也被皇帝发配到了北境充军。去年北狄进犯,朝廷一时没有可用之将,穆家虽然倒台,但在北境毕竟将名在外,多有士兵信服,因此皇帝便让穆元陵领兵。
穆元陵本来无罪,只是受父王所累,因此朝廷上下虽然反对,但皇帝还是用了他。他果然戴罪立功,平息了北境的事端,皇帝便顺水推舟将他召回京里,想必还是怕他继续留在北境,又回拥兵自重,坐大势力,走他父王的老路。
这也是皇帝不想赶尽杀绝的做法,如今穆元陵回京,只在兵部领了个闲职,这辈子在皇帝眼皮底下,想来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但也能安稳过一辈子了。
但不知为何,他一回京,却常常地来往扬州,一开始是派人往阮家送礼,后来就是逢年过节地亲自来,不过,阮家从来没有收过他的礼,也没让他的人进过门。
“穆公子说,只求见一面,就说几句话,那样,他死也甘心了。”那报信的人又说。
老爷难掩烦躁,叹了口气,说:“此事,由珩儿决断吧。”
阮珩有些惊讶,不过,他也知道为何父亲会如此说。阮正业已经年迈,往后家里的事的确大部分都要归阮珩担待了。
因此,如今穆元陵有意回头求和,今后阮珵是该继续留在家里,还是应该回到穆家,父亲想要他来拿这个主意了。
阮珩看了看阮珵的表情,便说:“此事如何是我决断,该是看兄长的意思才是。”
他对阮珵说:“哥,你不必顾虑别的,要是不想见他,就让他走。”
阮珵显得放心了许多,点了点头,便吩咐家丁:“去跟他说,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大年节下的,他要寻死,别在我家门口。”
阮珩没想到阮珵也会说如此的狠话,不由得竟笑了起来,阮珵见状,便也自哂,家人们便都笑了起来,继续捧杯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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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便是除夕之夜了。
定好了,祭祖的时候,阮珩便要带着松云到祠堂里去,在族老见证下,把他的名字写在族谱里面,虽然未曾有过嫁娶的大礼,但也终究算是成全圆满了。
前一日,松云便紧张起来了,他拿着准备好的崭新的吉服,反反复复地穿上又脱下,试了许多次。
还是阮珩最终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