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莫说人
毕竟她还没没品到拿别人已逝的家人来做什么文章。
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因为调查处是从她手里抢走的红衣,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她还是那个心黑手狠、睚眦必报的白无常?
何况现在地府形势不明,那阴魂和周开应的关系真要调查也不是查不出来,这其中的牵扯,她自然是要斟酌一下的。
她手扶着额,目光转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她也缺钱,她和他又是对立关系,敲诈就敲诈吧!
她一个心黑手狠的白无常想这么多做什么?
谢多鱼彻底摆烂了,说话的语气又恢复到以往的懒散随性:
“随意透露地府钱币问题,你这门是不想背了?”
“哪能啊,老大!”
听出谢多鱼语气并被有问责的意思,他顿时笑开了!
果然,他办了一件让老大心悦的事,后面的话应该好说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轻松不少:
“老大放心,我就只是让几个哥们在那老太太面前演了一出不收□□的戏码而已。
那老太太看着是个聪明的,肯定会让周开应去买上次使用过的真冥币。
老大记得狠狠敲他一笔,敢抢我们的红衣!”
“呵,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呗。”
她嘴角抽了抽,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微妙,守门阴差不疑有他,开口接话:“老大,那…那陆判那里…您看能不能…”
这是单单不想替她去和陆判提,还是在申明不想做这个缓冲?
听出了守门阴差的未尽之意,谢多鱼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
“能不能什么?说清楚。”
“没,没什么,陆判那里我保证完成任务!”
听出自家老大的语气不善,守门阴差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脱口而出:
“但是,老大,您也知道陆判公务繁忙,一天恨不得24小时都趴在案前写判词。我这一看门的小小阴差,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进不去那个殿门啊。”
虽然这话除了第一句是实在话,其余没有一句是真,但谢多鱼还是从这堆假话里领会到了守门阴差的言下之意。
他需要一个功劳。
一个可以在陆判知道红衣事件后又听到她想提前拿走双倍俸禄时,能不被迁怒且在做缓冲时又能全身而退的保护罩。
呵,倒是有心咯。
她微微半眯起眼,指尖轻轻点了几下扶手。
这小心思都用到她身上来了。
先是用那阴魂来刻意逢迎讨好,再是提出一个肯定会被拒绝的要求,最后才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样子提出正真想要的却又能踩在她的底线上。
“进步得倒是挺快。”
阴气森森地话语传到守门阴差的耳朵里,他面色变了变刚想要说些什么,对方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诶?老大?”
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原以为被识破后,他应该会被揍一顿,但自家老大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您是同意了?”
“呵,该说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谢多鱼懒得在和对方打哑迷,直接点破:“既然你想用那个直播账号的事做些文章,也算是在陆判面前过了明路了,那以后蹲守关注账号的事给我好好办。”
“明白!”守门阴差立即接话:“老大布置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拖延过!我会守好那个账号的。”
“嗯。”谢多鱼敷衍地应了一声,随即又阴恻恻地说了一句:“守门者,没有下次了。”
明白这是自家老大警告他,不要对她用这种小心思,他信誓旦旦保证:
“是,老大!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放心!”
“行了,尽快给我把俸禄拿回来。”
“好。”
守门阴差应得很痛快,谢多鱼满意地勾唇笑了笑,正要挂断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句话:
“哦,老大,还有一件事忘记说了,我给兄弟们交待了,定期在那老太太屋子边上搞个促卖活动什么,刺激老太太消费冥币,保证让老太太手上留不下冥币。”
“……”
谢多鱼嘴角的笑僵住:“挺不错的,从哪里学的。”
“老大打的游戏里见过一次这种方法,我让兄弟们在其他城里实验过,效果很不错!”
地府让你去守门真是大材小用了!
“随你吧,不要扰乱了新城秩序就行。”
谢多鱼有些哭笑不得,但债多不愁,别说正主还不知道,就算周开应知道还能把她怎样不成?
论打架,她什么时候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