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莫说人
午后。
谢多鱼悠哉地坐在摇椅上,听着屋外小雨落在河里淅淅沥沥的声响,她微微阖着眼,轻轻摇晃的摇椅发出极轻的“嘎吱嘎吱”声。
三天的假期!
她这忙碌了近一个月的疲惫总算是可以缓过来了。
她嘴角愉悦地微微弯起,心里不免想到了那一份双倍的俸禄。
“这都过去两天了,也该去催一催了,要不然那家伙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伸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正要一个鬼来电通向守门阴差时,一条新闻推送忽的弹了出来。
【女主播离奇死亡之谜,警方最新通告发布。】
谢多鱼按电话的手顿了一下,目光在这新闻标题上瞅了好几眼。
女主播…
不会是刘丽的事吧?
她一手支撑起下巴,一手直接把推送滑走。
休假时间,谁想理工作上的事啊?
何况还是已经结束的后续事件。
反正按照调查处以往的惯例,那张通告上会写什么,她心里也大致有数。
无非就是,高某因私仇谋杀刘某,现高某已被警方逮捕归案等等。
至于网上会因为这则通告给她的那个账号带来什么奇怪的言论,她也压根无心理会。
如今前有她是踩着死人博出名的说法,后有她为了出名暗害刘丽的传言。
她有这时间去在意这些,还不如安排些任务出去,好给上班后的自己减轻下负担。
谢多鱼惬意地晃了几下摇椅,指尖按在手机上,一丝鬼气顺着指尖渗入手机,一个没有任何号码的电话瞬间拨打了出去。
“嘟。”
手机里传出沉闷的忙音,守门阴差好似就等着她一般,速度极快地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别样的热情:
“老大,下午好!”
“……”
谢多鱼脸色古怪地挑了下眉梢。
如果他去找陆判提了俸禄的事,现在应该不会是这种语气。
可要是他没有去提,面对她的电话也不会是这种热情的态度。
她沉默着没有接话,守门阴差却是语气热络的接上了话:
“老大,你的事,我办妥了!”
“???”
她一脑门子的问号。
难道她对他预判有错?还是她那天又交待了什么事?
谢多鱼歪着脑袋想了想。
没有想起除了俸禄以外的其他事,她一脸纳闷,语调冷飕飕地开口:
“既然办完了,那就把俸禄拿过来。”
“…老大。”守门阴差顿了顿,再次开口的语气有几分小心翼翼:“俸禄的事我还没和陆判提。”
她就知道!
谢多鱼半躺着晃了几下摇椅:“那你做了什么?”
“咳,老大,就是…就是周开应他奶奶的事。”
周开应他奶奶?
她重瞳里全是问号,开口的语气却是不起任何波澜:“入住新城的事交给了乌鸦,你掺和这事做什么?”
“不是入驻新城那事。谁会跟那死鸟抢事做!烦都能被他烦死。”
他解释了一句,忽的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些委屈地告起了状:
“这两天,那死鸟在地府到处宣传我是地府的叛徒,就连陆判都信以为真找我谈话了,老大!”
“…既然陆判找你了,不是正好和他提一下俸禄的事?“
“……”
守门阴差沉默了几秒,好似没有听到后半句话般:“老大,你真的不管管那只死鸟嘛?”
“他归黑无常管,我一个负责阳间的白无常,老往地府跑算什么事?”
守门阴差被噎了一下,心知老大不仅是忌惮上了地府里的两大佬,也存了躲懒不想沾上麻烦事的想法。
可他也不想当中间的这个缓冲地带啊!
他心里暴躁地呐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对方阴恻恻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跟我卖关子。”
“是,老大!”
心知自家老大是真没了耐性,他心中的委屈劲立马一收,语速又快又急:
“我就只是让几个兄弟在周开应奶奶面前小小的透露了一下地府钱币的现状保证让周开应在第一时间前往老大的白事铺里氪金!”
“氪金?这词你到是学的挺快。”
颇为费力地从对方毫无停顿的一句话里抓取到了几个关键词,她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守门阴差肯定又对她的话头脑风暴了一番。
这家伙…
她有些无语地抬手揉了揉额角。
那天她让乌鸦收取双倍的本意并非如守门阴差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