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失去她时才五岁。
她摸着我的脑袋说:“阿晚不要怪……”随后那双永远注视着我的眼睛永远地合上了。
我遇见她时才十岁。
她言笑晏晏地被那个男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地抬入府内,成为了当家的主母。
我十二离家,出征西北,刀口舔血,马革裹尸。
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一出生便握瑾怀瑜的萧大少爷便永远这样了。
十五我练兵有功,拥了兵符,战胜归家。
她在一株番麻旁绣花。
见我来似是喜上眉梢,却又在一瞬隐了神绪。
我不喜她。
“见到母亲为何不下跪?”
我越带厌恶地扫过面前的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还装作深情地穿着绣着山樱的锦衣。
眼见她似是要开口,我眸色一改,立即跪了下来。
“萧夫人安。”
她不配。
这种人怎配在此。
坐在我母亲的上位,眼波流转地对着那个除了家财一无是处的男人,她怎配?
二十我拒了所有的小姐,一个人回到山樱园,见她独自一人在此,弯着身子擦着积灰的桌椅。
冲动上涌,我提起长剑将她逼至角落。
“萧夫人在此惺惺作态装给谁看?”
她眸色浅浅蕴过两滴泪:“阿晚......”
我在那双栗色的双瞳中望见了故人的眉眼,松了手。
可她竟想伸手扶我,两侧挽起的发落下,我似是惊梦,溃不成军,仓皇而逃。
二十五那年,我解决了所有的挡路人,成为了萧府的家主。
“我做到了,小满。”
“再也不会有人挡路了。”
“小满,做我的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