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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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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楚雁时有力的手腕死死锢在怀中。

那一下显然是用了功夫的,不会让人感到疼痛不适,用力的角度却极为刁钻。即便是体力胜于自己的彪形大汉,难以逃出桎梏,乃是习武之人的一门必修课。

沈怜瑶不动声色,任其抓着手腕,语气甚是可怜:“陛下这是做什么?”

“自是为你讨回公道。”

楚雁时低沉仅他们二人能够听见,他向宋时抬抬指尖,后者即刻会意,上前几步抬手去摘阿莺发上的珠花,阿莺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了宋时的举动。

仅次一举,沈怜瑶恍然觉出了楚雁时此举何意。

“寻常人若遇着此番情形,定然会下意识躲避,怎会任人用那银尖划破容颜,想必是你为争宠而污蔑沈氏。”

楚雁时面上微有倦意,他松开沈怜瑶腰间的手,略显不耐地轻揉眉心,“宋时,摘了她的珠花,带去慎刑司即刻杖刑,往后御前尚仪一职便交由沈氏。”

“是。”宋时向门外轻唤一声,“进来。”

门外侯着的御前侍卫立即进入殿内,将满面惨白的阿莺粗暴地拖出养心殿。

外头时不时传来阿莺满含冤屈的哭喊声,殿内两人皆是充耳不闻。

站在楚雁时身前的沈怜瑶指尖微抖,缓缓闭上双眼,在心中重复念着那句“阿弥陀佛”。

此番结果并非她本意,她不过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可怎就害了一条人命。

再睁眼时,沈怜瑶见到了楚雁时漆黑瞳孔中的自己。

“如此可好?”男人与她贴得极近,沈怜瑶只觉得那耳垂微微发麻,不禁抬手揉了揉,却被楚雁时一手攥住手腕,她顺着那只手掌看向帝王清冷决绝的面庞。

沈怜瑶犹有不忍,却深知不该过多言语,便微微俯身行礼:“谢陛下垂怜。”

“方才的话,朕还未说完。”楚雁时的视线落在那滴血茶盏,似是自言自语,“寻常女子自是没有这个本事,可若是习武中人,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沈怜瑶欲要辩解,楚雁时却已大步迈向竹屏后的金幔龙床。

与其擦肩而过时,她听到楚雁时话语中似乎藏着笑意:“可朕想着,公主身子这般柔弱,怎会那习武之事,定然是那宫女嫁祸于你。”

……

这夜,沈怜瑶是在养心殿院内的一间耳房住下的。

宋时说,这处从今往后便是她一人的住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许是屋子狭小的原因,火盆中的炭火甚至比那养心殿中的还要暖和,比起先前的火炕不知要好上多少。

沈怜瑶盥漱过后,躺在那张铺满棉絮的木床上,缓缓合上疲惫的双眼。

她赌的是一条生路,要想在北淮之处立足,就要去逢迎那最至高无上的王。

家中随兄长,军中随统帅,宫中随皇后,而天下,要随帝王。

南疆与北淮宫规不同,南疆王的后宫里百花争艳,但内里却是其乐融融。母妃待各宫嫔妃如同姐妹,嫔妃之间也鲜有争宠之事。

她与沈琼自小便是金枝玉叶养在宫里的,从未历经过宫斗或夺嫡这般算计人的事。

可北淮却大有不同,在这宫中除她自己,怕是再难有信任之人。

至于楚雁时于她而言,亦友亦敌,饶是她阅人无数也猜不透帝王之心。

翌日清晨,窗棂外雪落一夜。

“宫女喊冤惨死,狐妖谗言君上”的传言不知是从何流出。

就在沈怜瑶用完早膳之后,也将这愈加离谱的谣言听了个齐全。

去往养心殿途中见着她的宫女们,无一不是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尚仪姑姑”。

就连那本不愿戴的尚仪御牌,如今看来也顺眼了许多。

在去往养心殿的路上,沈怜瑶遇着了昨日送她入宫的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听闻她仅一夜便得了盛宠,抓着沈怜瑶连连讲了许多楚雁时的身边事。

“就好比那唯一能出入养心殿的宋公公,曾在陛下还是皇子之时便是其伴读,可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说到这处,掌事姑姑不忍轻叹:“只是后来书香世家颓然没落,宋家遭奸臣诬陷满门抄斩,宋公公被净身藏于宫中,陛下登基后才将人留在身边。”

“原是如此,陛下待宋公公确实与常人不同。”沈怜瑶遥望远处走来的金銮龙辇,脚步放慢,闻声附和,“那日身在边陲遇着陛下,见宋公公一身赤红蟒衣,还当是北淮东厂的督公大人呢。”

掌事姑姑未看清那远处的圣驾,仍喋喋不休道:“是罢,天下谁人不知陛下唯有两位知己,姑娘若是讨得宋公公欢喜,往后必然荣华富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唯有的两位知己,无非便是宋时与沈琼。

想起杳无音讯的阿弟,沈怜瑶颓然没了兴致。

十人高抬金銮龙轿,遮雪的棚上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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