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望
这个沙滩是海岛的最边缘,很荒凉,和海岛中心的魅力风情格格不入。这边只有一个服务站,明祈跑到时,工作人员看到他抱着的那个女孩一惊:“她……”
“你好,她有寄存什么东西在这里吗?”明祈喘着气,很焦急地问道。
“有的!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不是她什么人,也不是要拿她的东西。但她晕倒了得去医院,既然她有寄存,这里是要登记信息的吧,你应该认识她。麻烦服务站送她去医院。”明祈说到。
那女孩只着白裙,没有带任何东西。但按理来说,只要不是自杀就不应该什么都不带总有寄存什么。
他当时给经纪人说要一个人走走,慢慢地,漫无目的地就走到海边,走到沙滩上,走进海边,就听她的歌声,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有近在咫尺的,也有很久之前的。女孩声音很好听,就是有些空洞,但他还是被打动,前意识浮出水面,他跟着唱起来,多年练习的机械记忆,和他的情感感知天赋,让他几乎没有思考地轻松找的了最合适的女孩声音的歌唱方式。女孩没有回头,没有停止歌唱,他也沉浸在音乐和回忆中。
但是他们大概都没有考虑如何谢幕,只有现在听着海声的乐声情动。
但回想那个声音,虽有孤寂和绝望,但他却总觉得她不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
所以他很快做出了理性的判断,将她带到了服务站。
“她晕倒?哎呦,她…”工作人员地表情很奇怪“似乎但我们这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办法送她去医院的,小伙子你看着是个热心善良的人,我把她的东西给你,麻烦你送她去吧?”工作人员似乎很想推辞,拒绝了她本该作为海岛服务人员的责任,而且还说出了这段非常离谱的话。
这个地方真是荒唐,官方刻意不管,让他一个陌生人送一个晕倒的没有认识的人的小姑娘去医院。他们非亲非故,一旦出事谁负责?
明祈沉默时,那个工作人员已经把女孩的身份信息和和一个白色小包递到了他面前。他皱着眉头还是接下了,心情复杂。
他打了辆车,带女孩去了医院。护士说是劳累过度加上受寒发烧。
明祈几乎没有说话,帮她开了间单人病房,请护士帮她换件衣服,然后给她输上了液。自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现在已经凌晨了,医院走廊空荡荡的,灯光也很昏暗。
他靠着椅背,捏着诊断单,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梁嘉,女,16岁】
他也只有18岁,而这是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小孩。他又想起那个孤单的白色背影,摇摇欲坠,以及和情绪悲伤的歌声。
“她……”明祈突然有些心痛,那个人孤零零的,她唱歌时也旁若无人,若他不在,她晕倒怕是也没有人知道。
她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算了,别不礼貌地揣度别人,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想着。
他坐在又冰冷又硬的椅子上,闭上眼睛。那个声音还在脑海里回想。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这首歌对他意义非凡,这是明祈出道前,唱的最后一首歌。
那年也16岁的他,唱出了被全世界抛弃的歌声,却从未想过会听到,真正被全世界抛弃的《听海》。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没有空调的走廊,打湿的衣服,让他的身体感到寒意。
但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不知何时失去自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