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之梦43

“所以你一开始想要的就不只是我脑子里关于什么超能力的信息，你想要的是我脑子里的明星面孔和片子。”帕翠莎被气笑了，“你觉得你知道后，效率会更高，然后把DAA成为美国话语权最大的娱乐经纪公司，甚至会自己发行电影，彻底掌握娱乐输出的大头，这样就能夹带私货，在片子里输出观点，最后结束这场人类之间自相残杀荒谬行为。”

“差不多。”韦恩并未否认。

帕翠莎被气得手发抖，她站起身，正对着韦恩道：“我不想在医院闹，韦恩先生。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电影不是政治的工具，你有权力输出你的观点，但不要用别人的电影。每个导演编剧输出的都是他们的观点，只有这样艺术才能百花齐放。如果因为你，让那些本要成为经典的作品成为输出的垃圾工具，我不如再死一次。”

“帕翠莎，父亲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安娜站在一边，想要劝阻，“如果我们真的向你说的那么卑劣，我们根本不用询问你的意见，直接让X教授读你的脑就好。我们还这样询问你，征求你的意见，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如果你不愿意再看到像是丹尼尔这样的悲剧发生，你应该做点什么啊！”

“我来这个世界只为了一件事，韦恩小姐。”帕翠莎坚定道，“是做我想做的电影，谈我想谈的恋爱，我想在这个世界的好莱坞有我的一席之地，而不是成为你们政治的工具。”

“你和我们合作，和你的目的并不冲突。”布鲁斯·韦恩出声，“甚至，你的影视公司韦恩集团也能进行投资，提早完成你的梦想。我们已经做出很多让步了，夏尔，艺术确实不能成为政治的工具。但是艺术如果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又为什么不去做呢？艺术是一面镜子，卓别林在当年拍摄《摩登时代》的时候，他也在讽刺资本，如果按照你的逻辑，或许卓别林也是政治的工具。”

“聪明一点，夏尔。”他站起身，风衣随着他的起身动作在腿边摇摆，“你有能力，或许能把它们成为镜子，反射出现实，然后改变现实——手术灯灭了。”

帕翠莎恍惚回神，看见红色的灯光熄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都没看帕翠莎一眼，走到布鲁斯·韦恩身边，道：“没事了，子弹取出来了，只要好好休息，能恢复好的，只是体力会差一点，肺部免疫力也会下降。”

“谢谢你。”韦恩在这时候倒是语气回了一点暖。

医生点点头：“应该的，如果没有您，我也不会有今天，不用道谢，韦恩先生。”

当丹尼尔被推出手术室时，帕翠莎揪着的心放了下来。丹尼尔的脸色苍白，身上捆着绷带，麻药还没过去。

韦恩在帕翠莎和丹尼尔见面后，说：“安娜，送她回去吧——丹尼尔我们会照顾好的，帕翠莎·夏尔，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你如果不愿意，我们会另外找人去做，你是个务实的人，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他人。”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帕翠莎从哥谭的医院回到了DAA附近的一块隐蔽的角落。

她的发丝有些乱，皮包的包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自己攥得变了形，皮上都是难看的纹路。

她抬头看着大晚上还亮着巨大字母招牌的DAA，耳边是风吹动绿化带的沙沙声。

掏出手机想要打给谁，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她不能打给汤姆，他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电影拍摄很辛苦，她不能打扰他休息。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居然发现真的没有别人能在此时和她聊一聊。

最后，她拿出车钥匙，决定还是先回家的好。

在车上，车子自动播送着广播，偏偏又是针对的游行事件。

“今天下午一点，纽约、华盛顿、芝加哥等城市都发起了针对注册法案的示威游行……目前还有人仍旧驻守在白宫之外，纽约的民众则是驻扎在又名的注册法案拥护者——托尼·斯塔克的公司大楼的楼下……在芝加哥的游行中，发生了恶意攻击事件，一个组织朝着示威人群开枪，造成目前3死24伤，其中有五个人仍旧在抢救当中……目前，我们可以看到白宫并未做出反应，但是相信这几天示威群众并不会散去……”

帕翠莎按下了关闭按钮，她终于落下泪来，深深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