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之梦43

帕翠莎想到这，也有点担心，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丹尼尔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两声，被接通了。

帕翠莎松了一口气：“丹尼尔？谢天谢地，你现在在哪呢？”

可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另外一个声音，让帕翠莎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现在在哥谭医院，在抢救。”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冰冷无比，在炎热的加州都捂热不了一点。

“发生什么事情了？”帕翠莎虽然很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出于对丹尼尔的担心，她还是问道。

“……”电话那头的韦恩似乎有些犹豫，不是很想说，顿了好一会，他才是回答，“是示威游行，他在人群里被流弹打伤了，子弹打到了他的肺部。”

帕翠莎惊呆了。

应该说他完全没想到丹尼尔会去参加示威游行。

他是个富家公子。只是落魄了一些，又在加州有不错的工作，本人也和变种人没什么关系，唯一一定要说相关的只有和布鲁斯·韦恩的交情，他为什么要去参加游行？

答案呼之欲出：丹尼尔有事情瞒着她。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帕翠莎也有瞒着丹尼尔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希望丹尼尔没事，不然DAA……

帕翠莎甩了甩头。

该死！都这个时候了她想什么DAA？

工作能有人命重要吗？帕翠莎·夏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的？

“帕翠莎，丹尼尔……他还好吗？”莱昂看见帕翠莎的面色，无比担忧。

“他出事了，被流弹击中了，现在在抢救……”帕翠莎拿起提包，“我去找他，这个事情你们先不要往外说，等我回来，如果有人问就说丹尼尔出差去了，记住了吗？”

莱昂和托比闻言，点了点头。

她走出DAA总部大楼，走去自己的车子的位置，一边对电话道：“我现在去哥谭，飞机坐过去要一会……”

“算了。”布鲁斯皱眉，“我让安娜去接你。”

“……也好。”帕翠莎把车钥匙重新放在了包里，“我去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是第一次，当空气中出现一个裂缝时，帕翠莎没有感觉被冒犯。安娜从中伸出她的手，让帕翠莎拉住她。

帕翠莎心一横，在手拉住她时，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自由落体般掉落在地，出现在了哥谭医院的走廊上。

衣冠楚楚的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站在墙边等待着，看见帕翠莎狼狈坐在地上时，还不忘展现他对外的绅士风度，对她伸出手，拉她起来。

帕翠莎没领情，自己爬了起来，问：“他为什么会参加游行？”

“轮不到我来告诉你。”韦恩收回手，插进了风衣的口袋里，“你可以等他出来亲口告诉你。”

帕翠莎转头，看着走廊尽头那亮着红灯，写着“手术中”的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后坐在了等待的长椅上。

安娜想要去说什么，却被韦恩拦住了。

帕翠莎很不想让丹尼尔死，因为他可以说是帕翠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也是她愿意说出秘密的朋友。她坐在长椅上，手紧紧攥着包带，脑子里闪着的却是如果丹尼尔死了会发生什么。

她和丹尼尔旗下的其他艺人会被分配给DAA其他的经纪人，她会失去自己在丹尼尔手下享受的所有自由。她不想表现得只有工作和未来的前程，可她就是无法停止想象。

过了好一会，黑色的身影坐在了她边上的椅子上。

韦恩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我不能告诉你丹尼尔为什么会去参与游行，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帕翠莎没有说话。

“事情曝光后，人们分为两派。一是反对注册法案，希望对变种人乃至超人类一视同仁，不希望就此公开身份；二是支持注册法案，仇视超能力者的人群，希望他们实名制，公开家庭、公司、各种身份。

第二部分人里，他们认为支持的绝大部分人都是隐藏的超人类，否则不可能支持这一方。于是在这期间，他们有了计划，决定朝着游行的反对者开枪。所谓杀掉一个是一个，杀了就是为名除害，没有杀掉就坐实超能力者的证据，强行注册。”他冷冰冰说了一大段话，让帕翠莎的眼眸微动。

“要停止这一切，必须得让一方输掉。”他说，“我们得掌握舆论风向。”

帕翠莎心里有了猜测，恍然大悟：“DAA是你的。”

“你很聪明，帕翠莎·夏尔。”韦恩开门见山，“DAA为什么能在刚开始有那么多资金，为什么有那么多资源，为什么短时间内就能和UTA相比较，一是靠钱，二是靠丹尼尔是资历和人脉，三是靠你。”

“丹尼尔知道DAA是你的吗？”帕翠莎面无表情。

“他不知道。”韦恩摇头，“他现在不愿意接受我的施舍，他有他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