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位夫人询问并赞美她的抹额的时候,朱氏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朱氏心里暗自得意但嘴上还是谦虚的表示不过是家里的孩子一点小心思罢了。
送走约好一起品茶的侯爵夫人,朱氏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抹额,朱氏心想难得冯哚那个死丫头能有这样灵巧的心思,看来接受了她的投诚一点都不亏。
“收起来吧”朱氏把头上的抹额摘下来递给今天随她进宫的映月,如今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在带着就有些刻意显摆之意了:“仔细些别弄坏了”。
“夫人放心吧”映月能在朱氏身边这么些年,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就该自挂东南枝了。
朱氏看了看映月手上的抹额,还是忍不住再次伸手摸了摸:“难得的好手艺,也不知是受到那位高人的指导”。其实朱氏心里明白那里有什么高人指点深闺女子,只不过是看不惯冯哚如此天赋摆了。
只见朱氏手下的抹额乃是非常清淡素雅的浅绿色为底板,再加上冯哚具有现代人的眼光和审美,所绣芍药花和祥云图案错落有致,冯哚利用了多种针法和对绣线颜色的绝对把控,居然让那一朵朵的芍药花栩栩如生,犹如春天枝头竞相开放的绚丽多姿,最绝的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竟然呈现出浅黄、微粉和白三种不同的颜色。
“可不是,没想到七小姐还有这样灵巧的心思”映月把抹额拿到阳光下,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是在绣线里参杂了银丝的结果。
“我看那些夫人们都快嫉妒疯了”映月笑着说。
“哼”朱氏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她们在怎么嫉妒也没有任何去检举的理由”。
因为冯哚送给朱氏的抹额太符合规矩了,哪怕它再华丽也没有超过四品诰命夫人的规制,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找出一点抨击它的理由
“她们只能用那一双双羡慕嫉妒的眼睛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我,看着我闪闪发光,然后底下高贵的头颅讨好我,希望我能给她们指条明路”。
今天的朱氏在诸位夫人当中出尽了风头,一连几日的疲惫都好像在周围人羡慕的眼光下消散殆尽。
好处便是冯哚在冯家的地位显而易见的有所提升,是一种表面上没什么但内心照不宣的感觉。
例如小红去厨房领菜的时候,厨房的管事嬷嬷不在尖酸刻薄而是笑脸相迎,连喜也被几个二等丫头真心实意的恭喜一番,说她跟了个好主子,冯哚需要什么东西总比往常来的快,姨娘李氏那里每日请安伺候的时间大幅度缩水,甚至已经很久没有踏进她房门的冯家安也到她那里说了会儿话。
但冯哚和李氏都不是得了好事就轻狂起来了人,她们依旧低调行事,甚至还有些诚惶诚恐,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朱氏暗地里观察了许久,终于对冯哚母女放下了戒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冯哚正拿着一枝金钗发呆,这是今天早上祖母王氏差遣一个小丫头送来的,据那个丫头所说,这是昨天祖母收拾盘点以前的老物件时想起家里的几个姑娘都大了可以积攒嫁妆了,就把自己以前用的东西赏给每位姑娘一样。
其他人都得了什么冯哚并不清楚,但她手里的这个金钗的确是老样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很足,以后有个不妥,融了也是能救命的。
冯哚心想王氏和朱氏这队婆媳关系真是融洽,朱氏强势王氏便退让放手,朱氏认可谁王氏就会紧步跟上,但朱氏也真心尊重王氏,有什么事总会和王氏商量,这才换得家室安宁。
“小姐,怎么了?”小红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小人疑惑的问身边的连喜。
“可能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不适应吧”连喜提高的声音吓了冯哚一跳。
冯哚拍了拍胸脯道:“作死的丫头,你是想吓死我呢!”
“小姐,这是我从库房那里拿来的布料和绣线”连喜顾左右而言其他。
冯哚的注意力被轻松转移:“拿给我看看”。
连喜和小红一左一右的展示着:“小姐你看都是上好的料子”。
“嗯,管事嬷嬷没有为难你吧?”冯哚拿起一块几乎透明冰丝绸问。
连喜会心一笑:“小姐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