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主母朱氏投诚是冯哚在冯家生活观察了一天就决定下来的事情,如果她身为庶女又有一个得宠的姨娘,或者主母懦弱,主君昏聩的话,也许冯哚还会为自己拼上一拼,谁想寄人篱下呢。
你说有冯溪这个榜样呢,摆脱,朱氏只是略微出手就能把她打入泥沼,冯溪她身在局中不知谜,冯哚这旁观者看得很清,冯哚可没有那个能力和朱氏叫嚣。
纵观冯家,主君冯建安一看不是个恋爱脑,他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的世家家主,绝对不会是宠妾灭妻的主,只要朱氏不犯下威胁冯氏家族安危的错,他就不可能和朱氏决裂,要想帮助李姨娘争宠上位这种事,别说社会观念,国家律法和祖宗家法不允许,就是主母朱氏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她,这苗头想都不要想,要是惹恼了冯建安,病死个姨娘庶女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冯家祖母王氏妥妥的老太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主君冯建安八面玲珑,主母精明强干,继承人冯盛逸群之才兼具鸿运当头,几个孩子各有千秋,根本不是强弩弓末之家,想要在这种钟鸣鼎食世家生活就必需找一个强劲的依靠,对冯哚而言朱氏无遗是最适合的。
时事比人强,冯哚不得不小心谋划,在她知道冯妤喜欢亲近她时,冯哚就知道机会来了,冯妤这个单纯的丫头就是她向朱氏投诚的引路石,当然冯哚的目标并不是冯妤而是冯婳,只有冯婳这个嫡长女肯为她开口【说话】,朱氏才有可能重视,不然以原主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朱氏怎么会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冯妤在她心中的份量还不够罢了!
所以冯哚先是用精彩纷呈的童话故事吸引冯妤的注意,以冯妤两姐妹的感情,冯哚不信她们之间毫无交流,等冯婳被故事吸引而来,冯哚立马一改往日唯美爱情故事的风格,用一则则发人深省的寓言故事骚及触动冯婳的内心,只要冯婳用心体会自然就会有明显的心里变化,那么就是她进入朱氏眼睛的时刻。
这两个抹额便是药引子,是在她和朱氏之间搭起来的梯子,就看朱氏让不让,冯哚能不能顺着往上爬了,好在冯哚赌赢了!朱氏向她抛来了橄榔枝!
冯哚这次能一击即中,第一,多亏了原主和李姨娘在冯家多年的隐忍低调,完美的安分守己形象让朱氏放松警惕;第二,冯哚寓教于乐的故事对冯婳这种深闺女子来说新颖且通俗易懂,对冯婳的成熟思想可以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第三,冯哚这次送给朱氏的抹额虽小,却是冯哚在这技术还处于愚昧时代用尽毕生所学,堪称她职业生涯中最漂亮的作品,不怕朱氏不喜欢,俗话说拿人手短,总要拿点什么来换!
冯哚抹了抹眼泪,舒心的笑了,如今登上朱氏的这条大船,日后她和李姨娘可以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冯哚也终于有了在冯家活下去的保障。
至于朱氏会不会疑惑冯哚的绣功,冯哚表示闺中女子无聊是生活的调味品,不要小看一个无聊的人,一但无聊起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明的出来。
“小姐好了”连喜把冯哚的单嫘发髻梳好了。
“你会的还挺多”冯哚摸了摸头上层层叠叠的发式,要是她自己能把头发堆到头顶就不错了,整理的这样整齐,那是天方夜谭。
“奴婢从小就学的这个”连喜并在意,顺手拿起冯哚放在梳妆台上的珍珠在冯哚头上比划:“姑娘你说,这颗东珠用来做什么好,镶到发钗还是项链上”。
“如今我还小也用不到”冯哚想了想:“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在这些小事上,收起来以后再说”。
“也是”连喜朝小红努了努嘴,示意她去找个盒子来放好:“夫人真是大手笔,这样好的东珠居然用来做抹额的装饰”。
“连喜原来你也有天真的时候”冯哚笑嘻嘻的看着被噎得不轻的人:“这个不过是母亲的一个借口罢了”。
冯哚把珍珠递给小红:“如此品相俱佳的东珠,且是四品诰命夫人能用的,母亲把它赏给我也有暗示我要安分守己的意思,不该想的东西即使拥有了也不配示于人前”。
“夫人……”连喜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脸上难免露出一丝难过来。
冯哚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在朱氏的羽翼之下安安稳稳的渡过在冯家的日子,她不介意被人时刻打压着,有些时候【活着】已经要用尽力气了。
“好了,累了这几日,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冯哚伸了个懒腰:“我现在就想吃了睡、睡了吃”。
且不说冯哚这边怎么样,朱氏那里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
太妃薨逝,各家命妇都要去宫里随起举哀,女人和男人都一样的忙,男人在前朝忙着工作图表现,女人在□□则是忙着暗中攀比,比地位、比主君、比孩子、比首饰等等,凡是能比的就没能逃过女人的嘴、眼、心。
朱氏是四品诰命又有家世,在平时可能是个让人吹捧的角色,但在一推王妃、公爵夫人、侯爵夫人、伯爵夫人面前就显得渺小起来,轮到她去阿谀奉承自然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无可奈何。
在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