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暗示他没事的。

再几鞭下去，便拉开道道伤口，翻出血肉。四五十鞭下去后，腰背已经是血肉模糊，辨不出一点皮肤。

凌启棠看乏了再加上外面天气变阴，便让贴身侍从盯着，自己则回书房去了。

一百鞭结束，文若早就趴不住完全贴在地上了。

鲜红的血液不断从背后溢出，沿着脊背弧线往外滑落，滴答滴答，染深地板。

此时外面乌云压顶撕开了天穹，狂风刮着树枝咯嚓喀嚓作响。

凌启棠侍从拱手退出去，快步去书房汇报了。

挡住凌道瀚的侍卫也给他松开手上的绳子，拿下嘴上塞住的巾帕。

“小少爷，得罪了，家主有令，不得不从。”

凌道瀚没理他们冲回了祠堂。

凌道清和凌道净已经左右架起了文若，凌道瀚要背他被拒绝了。

“小少爷，帮我穿上短衣。”

“不行，你还没处理伤口，衣服一会儿黏在伤口上更难处理，你是大夫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凌道净没等凌道瀚拒绝便抢先说了，他也略精医术。

文若知道找俩小的没用后，侧过脸看着凌道清：“少主，麻烦帮我穿一下短衣。”

凌道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理弟弟们的叫唤，让凌道瀚扶着他左边，自己给他套上了衣服：“若家主一会儿没回你，你自行出来，别逞强。”

“是。”

一路颤颤巍巍走到凌启棠书房门口，文若自己走了进去磕了头。

“领谢家主教诲。”

等了一炷香时间，里屋终于传来声音：“退下去。”

文若走出书房的院子再也撑不住身子晕了过去。

凌道瀚直接背起文若就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凌道清凌道净紧跟着过去。

“噼噼啪啪。”

阴云再也攒不住雨水，天河决了口子，铜钱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水不断泼打在文若的背上，血液汗水雨水混在一起全部藏在了墨色的短衣下，看不出痕迹。

只有顺着身子流下的血水才能辩出他的重伤。

凌道瀚跑的极快，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幸好及时被凌道清扶了一下。

“小瀚，我没事的。”

“哥每次都说没事，每次……”凌道瀚也不想再说了，只是一头冲回了瀚海轩。

瀚海轩

瀚海轩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自打文若公子束发，每隔半年家主总会有各种理由叫他去祠堂挨打。

只有小少爷管上一管。

凌道清身为少主遵祖训外出历练五年刚刚归家，不晓此事。

二少爷凌道净体弱多病且一心要考取功名，前几年在徽州的溪山书院修习，后来考至京城做官，除年节不归家，不晓此事。若非五年一次的春日武会今年在藏凤岛举行，他必须出席，这些时日也不会在这里。

三少爷凌道舟一向不掺合家里这种事情，每每发生就早早避出去，不管此事。

第一次动家法的时候几位少爷都不在家，只有陶夫人拦了一下，才将五十鞭改为二十五鞭。

但她一个月后被家主没收了近半年的管家权，凌启棠还收回了凌道净身边三个暗卫，导致凌道净差点惨遭谋害。为了自己儿子她不能再过多介入。

第二次小少爷一得消息就赶了回来，但也不管用，每次都被家主护卫拦在外面捆住身子堵上嘴。

他本来想递信给几个哥哥，但每次有关此事递信的小厮都被家主抓到逐下岛去。若非陶夫人派人暗中护着，恐怕都惨遭毒手。

久而久之，他只能独自一人护着，不敢再麻烦他人。

拦不住家主打文若公子，小少爷只能每次挨打后把文若公子带回来修养片刻。

若是连小公子都派出去执行任务，那场面则是血腥无比，令人惊悚。

记得文若公子有次被打一百鞭直接晕死过去，家主还未收手补了二十鞭。结束也未管他直接走了，文若就晕在祠堂，也没人敢去搀扶。

最后还是夫人心善，得了消息亲自带奴仆去将他抬进了客院，上了伤药送回他的药庐去。还派了几个小厮伺候，其中甚至还有凌道瀚的贴身小厮。

本想着借这理由给他多送点人送点钱让他日子过舒服点。没想到一周后，文若刚能下床就把所有小厮和金钱私下送回府里，跟陶夫人说不必为了他得罪家主。

凌道瀚的内屋

瀚海轩的下人送了药箱进来。

“二哥，你快给他处理一下。”凌道瀚将文若放下，让他趴在床上。

凌道净体弱多病，幼时便跟着圣手李以成学了一段时日的医术，也是那时候文若坐在他旁边伴学，学的比他精，比他优秀。

文若在医术上面颇有天赋且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