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子,在给旧臣一个颜面,这偌大的京城也不过是黄金镀成的牢笼,只有嘉霁才能算得上一点暖,可惜他是太子,两人注定只能有面上的和善,可当听到嘉霁失踪时,萧原州的心却如同刀割一般,这一点也不正常。
明月楼是一座情报楼,也是萧原州的产业,其实萧原州隐藏的产业许多,只是他不愿在父皇面前多事,从未将这些摆在明面上,如今反而帮他不少。
萧原州将所有的从明月楼得到有关北方的情报都摆在桌子上,他站在嘉霁的角度分析了数遍,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嘉霁并没有事,只是嘉霁在赌,她故意放出失踪的消息迷惑北方的人,诱使北方诸国联合。
等萧原州看完,他将这些内容记在了脑子之中,一把火烧完了所有的信息。
他不打算坐以待毙,哪怕困守京城,只要他想,他也可以为骆嘉霁做一些事情。
当然他不肯承认自己在害怕,害怕他猜测错误,再也见不到新朝太子。
他动用一些隐秘的关系,这些人在朝廷之上为太子请命,希望派人再去北方。
骆重光原本并不打算派人,但不少臣子为此劝谏,骆重光思索再三,终究没有派人。
等皇帝不再派人的消息传来之后,萧原州开启了他的第二步计划,他让人在北方去游说各个小国君主,让他们以为新朝有可乘之机,让北方小国联手。
一切都在朝着萧原州的方向在发展,但骆嘉霁还是毫无消息。
萧原州的心觉得如火在烤,他每日依旧煮茶焚香,但这些已经成为让他平静之物。
不知过了多久,萧原州终于听到北方各个小国被一队奇兵打败,而奇兵的主人就是嘉霁。
嘉霁一直在蛰伏,她等到了最佳的时机,嘉霁的声名远扬,等嘉霁归来的时候,路边都是迎接嘉霁的人。
嘉霁在马上,她扫了一圈人,却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压下嘴角的笑意,一直到入宫的时候,殷红衣见到嘉霁回来的时候,十分心疼,嘉霁在北方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就连肤色都黑了不少,但目光更为锋利了,她如今犹如一把带鞘的刀,尖锐却又隐忍。
殷红衣与她一起到了一座高楼,高楼上可以望遍整个京城。
四周并没有留下的人,只有殷红衣和嘉霁两人在这里。
殷红衣:“你在北方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人似乎在出手,帮你解围,但这份力量并不属于我已知的人,你需要好好查查。”
嘉霁嗯了一声,其实不需要殷红衣提醒,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在她蛰伏的时候,一切的发展都过于顺利,她的探子还没派上用场,她想要的局面就摆在她的眼前。
她特意给袁无双写信,让他悄悄去查,等袁无双的回信到了之后,她抽茧剥丝,终于发现一切是萧原州所做,当她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她是迷茫的,没想到萧原州在丢失皇子这个身份之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份令人忌惮的力量,但明明在王朝覆灭的时候,萧原州都没有动用这份力量,却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用上了,嘉霁完全不懂萧原州的想法。
嘉霁倒也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萧原州心里有点地位,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找找事情的真相。
殷红衣见嘉霁心里有数,她又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父皇想要充盈后宫。”
嘉霁一怔,在过去的十几年,骆重光甚至连妾室都没有,她一度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事,骆嘉霁心疼她母亲,她刚想说话,殷红衣就继续道:“若是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和你说,但他想要的是萧明音。”
听到这个名字,嘉霁脸色苍白,萧明音是萧原州的妹妹九公主,她早早嫁人了,可惜运气不好,驸马病逝,萧明音孀居在公主府。
殷红衣见嘉霁的神色,她继续道:“萧明音是在一次宫宴上见到你父亲的,她几乎和独孤月照一模一样,就连别人欺负上她时,她反击的神色都全然一致,那时候我恍然间回到年少跟着独孤月照的日子,而你父亲竟然连杯中的酒都洒了。”
说到这里,殷红衣明显是有一股气,但她在努力尝试压抑。
嘉霁想起来骆重光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可我记得父亲并不喜欢独孤月照。”
殷红衣目光复杂:“你父亲的确不喜欢独孤月照,但萧明音也不是独孤月照,她的确值得垂怜,况且你父亲并非对独孤月照毫无感情。”
哪怕骆嘉霁不想承认,但骆重光让她去调查独孤月照的死因,就证明独孤月照对骆重光非比寻常,只是在那时骆重光选择了母亲。
嘉霁:“那母亲想怎么做?”
殷红衣捏了捏眉心:“我无法阻止你父亲,你也不能,但我决定离开,当年你父亲说过,若他若负我,那我可以离开,只是我只想说给你听。”
嘉霁心里一惊:“可是……”
她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寻常人,她从来不喜欢权势,也不喜欢金钱,她太过桀骜,骆嘉霁从小就深深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