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个,一个两口,好不快活。
鱼桐皮面也足够劲道,鱼肉白嫩,不腥不腻,仿佛豆腐似的滑嫩。
别看云笙小,已经是个嗦面老将,咬住面条一端,小嘴撅着,然后使劲吸溜,一根沾满酱料的面条就消失不见。
饭后,林老夫人让丫鬟端来糕点。
绿豆糕、雪花酥、红糖枣糕,此外,还有一块比早间更加精致的水果蛋糕。
才一天时间,林府的厨娘就钻研出新的口味,奶油和水果搭配,味道既有奶油的香甜,还有水果的清爽,让刚刚吃饱的肚子,又余出来大大的空间。
可惜她只被允许吃一小块。
云笙珍惜地吃完自己面前的蛋糕,也不知道是不是放慢了速度,她居然觉得蛋糕更好吃啦,之后,祖母和娘亲的轮番询问问题,她一点也不排斥,而是开开心心地讲述自己白天在国子监做了什么。
简单来说,云笙把这当做自己的述职报告。
至于国子监食堂的事情,她并没有提及,当然不是因为她懂事,而是在她看来,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不再值得一提。
得到两个长辈的夸赞后,云笙蹦蹦跳跳回到明棠院玩五子棋。
她房间里有三个丫鬟,分别是墨兰、明兰、蕙兰。
墨兰十五岁,性子稳重,明兰和蕙兰年纪小些,性子则比较活泼,平日里会陪着小主子下棋。
不过小主子太聪明,两人每次都输掉,每到这个时候,云笙便非常积极地教她们。
“要提前布局,这样黑色棋子就没有办法堵住你。”
“小姐,您又提醒蕙兰,奴婢要吃醋了!”
“我没有提醒哦,”
墨兰嘴角翘起,眼底一片温柔,她看了会儿,悄声出去给小主子泡山楂水喝。
云笙指导完两个丫鬟下五子棋,过足了夫子的瘾,正好接过墨兰泡好的山楂水咕嘟嘟喝起来。
清澈的景水,煮过山楂后就变成透明的红,味道也从干干涩涩的甜,变成了酸甜可口。
“哇,真好喝。”
墨兰笑道:“小姐喜欢喝就多喝点,奴婢泡了很多。”
“味道和之前不太一样,里面有冰冰的豆腐。”
“里面加了石花膏。”
云笙:“石花膏是什么?”
“奴婢家乡的一种叫海石花的花,煮过之后用筛子筛出杂质,剩下的水自然放凉,就能变成石花膏。”
云笙来了兴趣,她扔下五子棋,撒娇求墨兰再给自己做一遍,自己则站在一旁认真观看。
墨兰用来做石花膏的东西,就是厨房里最普通的木筛子,握住两柄左右晃动,水流哗啦啦畅通无阻地流到盆里,而煮过的海石花和杂质便被留在了筛子里面。
云笙不由得思考:后山水中的铁锰,也能够用筛子筛掉吗?
可是海石花很大很大,水中的铁锰非肉眼看见,大概会从筛子眼里跑掉。
她脑洞大开:“或许可以用更小孔的筛子。”
“实验出真知,宿主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云笙向墨兰借了一个筛子,得知她要筛水,墨兰还特意嘱咐,可以在筛子上层垫一层薄薄的粗麻布:“这样可以筛出更小的杂质。”
“好哦。
国子监。
落日余韵照在山林间,万籁俱寂,鸟雀沉眠,空气中飘荡着尘土和草木味儿。
林老爷子带着一行人去往后山,这里嫌少有人踏足,所以四处杂草丛生,几乎没过人的小腿,只有左侧的偏门处,被踩出一道小小的路径,看得出经常有人走动。
杂役上前将门推开,风吹日晒,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吱呦一声的惨叫,给这副景象增添了悲凉。
后山脚下有一处废弃的石井,林老爷子记得,当初为了防止有人误入,掉入井中,特意在井口压了一块石板。
结果等到了之后,才发现上面盖着的石板已经被人搬走,露出深不见底的深邃。
众人表情变了变,对云笙所说的话几乎相信。
不过还是需要测查。
用木桶打了一桶水上来,水质肉眼可见的浑浊,但仔细看,又不是泥沙的浑浊。
司业二话不说,直接亲自尝了一口,结果满是铁锈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
“这水有问题。”
林老爷子语气沉重:“前朝有一种刑法叫‘吞金’,受刑之人吞下金子,初时仿若无事,但随着时间流逝,此人身体渐渐出现问题,腹重腹痛,不能正常进食喝水,金子棱角过于锋利,还会划破他的五脏六腑,最后只能痛苦而死。”
“所以,铁未尝不会有危害。”
司业点头,他也是同样的看法,不由得感慨:“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水。”
前后五天时间,数十名学子腹痛晕厥,甚至惊扰了皇上和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