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谁容
检查她写的字,鼻端却总是若有似无地飘过来一股很淡很淡的桂花香味,搅扰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状如无事地问了句:“你…抹了什么?”
骆秋还在苦思冥想该怎么开口,被他冷不丁的一问,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抬起手闻了闻,才恍然大悟,这几日她想起来就会在自己的手上涂一点冯楚橙给她的面脂还有手脂,不过这可不能让他知道,于是胡诌道:“哦,是…我自己买的手脂。”
闻居远忽地抬起头,朝她瞥了一眼,只见她双颊粉里透红,如凝脂暖玉,润泽光滑,比前些日子的气色更好。
他也知道她这段时间根本没闲着,整日忙着做东西,还要抽空习字,看着倒是还挺精神的。
不过他并不了解女子用的胭脂之类的东西,倒也知晓女子都爱用,没想到她也不例外,可…又觉得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你舍得?”
骆秋怔了下,心虚地在背后抠着手指头,“怎么不舍得,我买最便宜的。”
“要多少银子?”
骆秋没料到他问得还挺详细,可她又没买过那东西,而且事先也没想好价钱,只好装傻道:“啊?”
闻居远抬起头又瞥了她一眼,“我问你买那手脂需要多少银子?”
她飞快地想了下,犹豫道:“一百文…”
闻居远挑了下眉,心道这小骗子又开始骗人了。
虽说他不了解女子用物,可却也知道京中那些大家闺秀每月的月银大概是多少,那些胭脂定不会比月银少。
不过他也不打算拆穿她,她撒谎多半又在盘算什么。
又或者…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骆秋见他刚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转眼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竟在那边偷着乐?
难道是察觉到她说的是假话,觉得好笑?
“闻公子,怎么了?”
闻居远也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忙拉平了嘴角,“没什么。”
骆秋觉得他今日心情应当不错,时机正好,试探道:“闻公子,我想了想,满打满算离我搬出去也就两个月左右了,我还想再多学一些,所以咱们现在这三日一查能不能改成两日,我也能多学一些?”
两个月…搬出去,这几个字犹如落石朝他砸过来,顿时将那些不该生出的旖旎砸飞了,他恢复了几分清醒,转瞬又被她说两日一见扰乱了心绪,“你当真觉得三日一查时间太久?”
骆秋忙点点头,“嗯!我其实是怕公子觉得麻烦,我觉得一日都久,有句话不是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觉得就是这种感觉!”她说的无比坦荡,根本不知最后这就话引起闻居远内心多大的震荡。
他面皮微微发烫,耳根子先红了起来,“你…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