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谁容
“没有吧…”骆秋见他不吭声,一看就知道他白瞎了这张脸,整日过的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不知惹了多少春闺少女黯然神伤。
好在她不光想到了给他和陆家小姐撮合,而且她还有个更大胆的计划,到时候保证让他这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形象传遍整个江夔,就算和陆家成不了,也不愁他不心动,到时候银子还不如流水…
眼看着前面就是正厅,骆秋冲他一揖,道:“闻公子,那我回琅玕轩了。”
“你同那徐…”他停下来看她。
“真的不熟!”骆秋马上摆手,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不能仔细讲给他,“我就是无意间撞到徐公子,把他撞东西掉了,后来我专门去徐府把东西还回去了。”
闻居远信以为真,点点头,“他就是你当初…”
骆秋满脸尴尬将话接过来:“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羡君公子,所以我一想他也算是阴差阳错被我利用过,好歹我也得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既是如此便好,以后…莫要再同他纠缠。”说实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很,他明白这一次他绝对没有持心守正,也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她同别的男子有任何纠葛。
骆秋一听丝毫没有多想,刚才的场景她也见了,应当是他也看不惯那位徐公子沾花惹草,她立刻从善如流,“知道了!”
闻居远碰了碰鼻子,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
骆秋一连解决了庄子上苎麻的事,还得了冯楚橙的承诺,心情十分惬意。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让可为将一小沓月洁纸放在包裹里,送到了陆府。
这几日连着在水里泡着做月洁纸,双手都有些皲裂,她想起冯楚橙给她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当下江夔女子常用润肤之物,有面脂唇脂,还有一小瓶闻着就很香的头油。
她之前哪里用过这种稀罕之物,尤其还是女子用的。
虽说她假扮了十八年的男子,但也有想像平常女子一样打扮的时候,而且这些小罐看起来就很精美,她忍不住打开了其中的一罐,用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刮,抹在手背上慢慢推开,又抬手在鼻端嗅了嗅,有一股并不浓郁却很好闻的桂花香味,而且还很润滑。
她爱不释手地又打开其中一罐,一看颜色就知道是唇脂。
这次她不敢用手指刮得太多,只微微沾了一点儿,轻轻地点在唇上,镜子里的脸霎时间便多了一份娇嫩之色。
她嫌少害羞,可看着镜中唇红齿白的自己,生平第一次觉出些少女不识愁滋味的娇憨来。
她嘟着嘴唇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各种搞怪的动作,有趣又生动,逗得自己咯咯笑起来。
可为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还是第一次见骆秋涂唇脂,说实话也见过如同唐玉露一般娇养的闺阁小姐,他还是觉得自家主子涂上那些胭脂水粉定会把她们都比下去。
现在看见骆秋笑得开心,可为也跟着不自觉地笑起来。
骆秋听到声响,连忙一把抹去嘴上的唇脂,扭头朝扒在门口傻乐的可为瞪了一眼,“你这小子在那边笑什么?”
可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门后面走进来,“公子,我瞧着你高兴我也高兴。”
骆秋见他盯着自己手边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倒是对这东西十分好奇,她小心地盖上盖子,笑着说道:“等到时候咱们赚好多钱,我给你也娶个媳妇,你日日给你媳妇涂胭脂可好?”
可为听到‘娶媳妇’顿时涨红了脸,赶紧把好奇的视线移向别处,“公子尽会说笑话。”
骆秋知道他不识逗,而且毕竟还小,将来就算娶妻生子,怎么也要好好物色个合适的女子,她点点头道:“不逗你了,可将东西都送进陆府了?”
“都送进去了。陆府的人很和气。”可为还很少见这种高门大户的门房对人彬彬有礼的。
骆秋挑了下眉,心道看来这巡抚大人驭下有方。
那接下来便真的要物色房子了,只要陆府那边一切顺利,她便该准备准备搬出去了。
这几日她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还特意数了数闻居远给她写的文章,若是按照三日一篇的惯例,如今她满打满算三个月之期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到时候闻居远还能给她写将近二十篇左右,好像有些不太够,反正肯定是多多益善。
而且她还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同唐玉露的消息传递,如今都是靠着闻居远,那等他们分开,她要如何同唐玉露互通书信?
想到这些,她想着还是得去探清楚闻居远的口风。
隔了一日,便拿着闻居远最近给她写的齐物论中的首篇去找他。
她将写好的草纸铺在案上,偷瞄了案旁的男人一眼,见他正认真地看她写的字,神情看不出端倪,她的思绪开始飘忽,到底要怎么试探才能让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没有察觉呢?
而闻居远端坐在椅子上,看似在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