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女人当侍者,怎么都无法想象。
时禧往前走两步,言语中含着些微不走心的笑意,“才说两句就生气,没财力,没地位,脾气又这么烂,是不是连自己都觉得无法忍受啊?”
在场的其他千金公子们瞧着呛嘴没呛过的兄妹俩,没敢出声,不过那一副副吃瓜的表情实在明显。
时子钦颜面扫地,握酒杯的那只手青筋竖起,像下一秒就要捏碎杯子那般,他冷冷瞧一眼站在时禧身侧的周易绥,压住心里的不爽,转身用力把酒杯扔家仆身上,走了。
“哥,哥!”时漫一边喊着一边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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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定时过来把餐桌上的东西和装饰品置换成新的,没了那对兄妹在,二楼宴场明显清静了很多。
两人根本没被刚刚的情形影响到,接着聊自己的。
“这次能在景桓待多久?”周易绥出声询问道,他比时禧高出一个头,肩背挺括,黑眸往下压,轻轻落在她那颗浅淡的眉心痣上。
“待几天吧。”时禧要把搭在他掌心的手收回来。
周易绥用大拇指给她按住,静静地瞧着她,“走的时候说一声。”
“你不如先把我的跑车修好,找人给我送到青川去,”时禧用另一只手掰开周易绥的拇指,拿走手机,还有随便丢在软沙上的包包,她瞥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的慕长渊一眼,然后道,“既然你俩是朋友,那外公给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俩慢慢叙旧,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时禧便径自往楼梯那边走去。
周易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
慕长渊递来一杯白兰地,“一开始我还在想要怎么介绍你们,没想到你们两个认识,看起来关系很不错。”
周易绥接过酒杯仰头灌了半口,不咸不淡地解释说明,“青梅竹马,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