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情肃穆,自知道两位大君极可能是死于中毒,便命人收集所有可能带毒的东西,包括屋内器具,屋外花草、树叶、泥土、泥沙等,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他们找到了。
肖睦和颔首,“也就是说嫌疑最大的依旧是贞明公主、金冰希和朴正。”毕竟这毒定要让人服下或吸入,然后饮酒方能成,侍从相对难以做到。
丁北斗神秘一笑:“毒应是贞明公主带进去的。”
此话一出,荀潜的耳尖都红了。
丁北斗面露暧昧,“在义城君的一条中裤裤腰上发现了阳精。”
据伺候他的侍女回忆,出事夜里,他在沐浴后出事前换过中裤,但具体时辰记不清了。由于天色已晚,换下来的中裤次日才送到浣衣处,那裤子还未来得及清洗便被肖睦和收走。
这下子尴尬的变成了俞唱晚和方荟影,都是学岐黄的,阳精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又听丁夫子侃侃而道:“当然,我不是说金判书和朴大将军便没有嫌疑了,毕竟南风寻常得很。”
在场诸人:这,贞明公主和义城君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不能够吧?可若是另外两位,那……
诸人无法想象兄妹牵扯,更无法想象英挺俊秀的金判书或魁梧健硕的朴将军雌伏的场景。
裴暻清了清嗓子,与汪肖二人对视一眼。
一定是贞明公主,因为此前有人看到她从义城君院子里出来时在哭,很可能是被自己的哥哥强迫的。
她是来和亲的,义城君应该不敢破了她的身子,可能用了别的手段满足自己的兽、欲,以至于中裤裤腰上还沾了些阳精都没发现。
这么一来,二人一定亲密接触过,那么都有谁知道公主和义城君的事呢?
“这就不大可能是金判书和朴大将军。”肖睦和趁机转移话题。
“为何?”丁北斗擅长很多事,但弯弯绕绕太多的事就不愿意动脑子。
汪为低声解释:“若是这两位给公主身上下毒带去义城君那儿,他们二人当夜便没必要去跟义城君见面。”
“不错,估摸着还有别的人知道公主和义城君有染之事。”裴暻垂眸。
俞唱晚福至心灵,想到那日使团入京时,一张苍老的脸飘进脑海——跟在公主辂车旁的老嬷嬷。
裴暻又问:“靖城君是枳果叶中毒么?”
周泰山颔首,“他肝和血里都有枳果叶毒。”
枳果叶之毒在他的肝脏淤积,导致肝比寻常人的小而紧实。
荀潜补充道:“枳果鲜叶有毒,煮熟后毒性会消失。因此我们猜想,凶手很有可能是将其磨成粉末让靖城君伴着枳果或其他吃食服用的。”
“既然他长期服用枳果,必定留有痕迹。”裴暻沉吟片刻。
当夜,有人夜探飞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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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汪为天刚蒙蒙亮便赶到了刑部大牢。
尚在榻上时便听家丁来报五殿下有请,他猜测五殿下该是拿到了证据,连忙梳洗出门——自查高句丽两位大君之死开始,他和肖睦和就只去每五日一次的大朝会。
“殿下。”汪为下了马车便小跑过来,还有点喘。
“免礼,坐吧。”裴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汪为坐下,理了理官袍,这才看到刑架上绑着一位老人,她眼角嘴角下耷,脸颊凹陷,颧骨凸出,看上去刻薄又显凶,正是贞明公主的嬷嬷,姓李。
他之前还跟这位嬷嬷打过交道,询问过她关于公主的事。
须臾,一袭绯色官袍的大理寺卿肖睦和与一身白衣,面覆银面具的田不言也到了——这位正是齐重檐口中的田老怪田不言。他乃太子首席幕僚,同时任东宫詹事之职。
二人先跟裴暻行礼,几位同僚再相互见礼。
田不言揖道:“太子殿下命不言前来听听案子。”
裴暻抬了抬手,“田先生客气,请坐。”
汪肖二人对凶手可能是李嬷嬷并不意外,而田不言似乎真的只是来旁听的,端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好奇任何事。
片刻后,高句丽户曹判书金冰希和大将军朴正也到了,皆身着素服,看着越发憔悴。
待见到李嬷嬷被绑着,朴大将军一怔,正要发问,却被金判书拉了一把,使了个眼色。
朴正按下心中的疑惑跟众人见礼后坐下。
人已到齐,裴暻开门见山:“说罢,你为何要杀两位大君。”
那李嬷嬷呜呜啊啊说了一长串高句丽语,声音如枯木摩擦般难听。大乾人听不懂,但看她表情也能猜到她在喊冤。
裴暻凉凉道:“你还是说汉话吧,实在要说高句丽话,本王不介意叫鸿胪寺的官员来。”
她还是如没听懂一般,三角眼里泛着泪光,面带张徨地说着高句丽语,还一直看着金判书和朴大将军,似乎在向二人求救。
朴正面露急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