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醉酒

，见到了她的母亲。于是我方知，她被送去了神山修行，我随她的母亲一同回去，高烧了几日。

“只是恍惚间，我曾见过她为我敷湿巾，那时她一身彩衣，好看极了，如同天边虹霓那般，炫丽夺目。

“她应该是那样矜贵的女子，那样渊清玉絜的女子。我便想，她应当是自由的，我的纠缠反而限制了她的光彩，于是我决意安心守护公主府，若有一日她愿见我，我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到那时，她定然，定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如风般随性地活着。”

邱絮柔敛下眉眼，她细细听着，字字斟酌揣摩。

“可再见面时，她身患绝症，世间唯有神器碧落琴可医。我第一次听闻时，只催着她将碧落琴的下落告知于我，可她不愿。她说，此局并非为我而设。她下了神山，去人间历练了两年。我放心不下，她却对我避而不见，只有少些时候能攀谈两句。”

“她，应当是不想你担心吧。”邱絮柔宽慰道。楚北冥又饮下一口清酒：“是我欲壑难填，早想过放她独行，却又忍不住要对她的决定横插一脚。”

“后来呢？”

“她回来了。”他的语气中不见喜意，“可她，要赶我走了。她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亦明白她的回归，不过身不由己。但她赠予我一件珍宝，最初我觉受之有愧，可她循循善诱，竟让我一时辨不清心意，还是坦然接下了。”

“那你们分开后，她如今如何了？”

“没了。”

“什么？”邱絮柔一惊，又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致歉道，“抱歉，我多言了。”

楚北冥勾唇，道：“小姐不必如此，逝者如斯，借月缅怀一番故人罢了。”

“那，你爱她，她爱你吗？”

他愣神，下意识要反驳，却又联想起那日的吻来。

应当是……

不，不是。

“她，不能爱我。”

“为何？”

“她，有婚约在身。”楚北冥看向她。

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