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处的万家灯火。

“小姐？”

邱絮柔方才回过神来，嗔怒地白了他一眼：“大哥每晚都会下私塾回去陪祖母用膳的，况且她老人家，还不需要我在跟前晃悠。”

只此一言，楚北冥便大概猜测出一番来。

“那小姐想吃些什么，属下叫小儿去准备。”

“嗯……来一道烧鹅吧。”

“好。”

夜幕笼垂，月照高楼。

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又月圆了。”邱絮柔饮下一口热茶，沁心香气盈上心头。

“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楚北冥一眼便觉察出少女怀了些玲珑心思。

她抿唇，捂住自己的心口，答道：“五日后，便是我的生辰了。可，不知爹爹娘亲可否及时归来。”

世间极乐，不过亲友之安乐。

楚北冥颔首，带着笑，回道：“一定会的。”

人，总不会背到每一次都会失去至亲之人吧。

他见她又展颜，举杯，以茶代酒，道：“那便，借你吉言。”

喝得急了，她又不自觉呛了几口。楚北冥忙撒了杯，要去扶她。

“没事没事，小事儿。”抚了抚心口，咳出来果然舒缓许多，不多时，她又是那个爱嬉笑打闹的三小姐，“瞧把你吓得，怎么，做侍卫也这么尽忠职守吗？”

尽忠职守。

他愣住，一时间竟寻不出用什么词来作答。

邱絮柔提了油纸，掰下一条油光光的腿，递过：“来，尝尝，这家店的烧鹅最是美味！”

见她稚嫩面庞浮起的喜悦之色，楚北冥便不自觉放松了神情，抬手接过她的好意，顺道再调侃一句：“小姐平日鲜少出门，怎的知晓这么多？”

“本小姐出不去，不代表青缇出不去。这府中对我们这些小姐的饮撰太过清淡，规矩又多，我常吃不饱。所幸爹爹疼我，本小姐便自掏腰包，与青缇辗转了好多家店铺酒楼，这才逐渐摸清其中的菜品。”她眨眨眼，做个个噤声手势，“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

这种秘密，怕是也不用他泄露。

不过这小姑娘的自尊心还是得满足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