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门
王剑旭心中动摇些许,不知作为。于是其他人纷纷散去,独留他一人。
“这位考生。”那人负手而立,端的倒是高位者的姿态,“执行任务,便是刺客的准则。若是连这层觉悟也没有,我流沙门也不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所。”
他纠结半晌,见那人耐心耗尽,才忍痛开口:“不,我背了人命,除了流沙门我哪处也去不得。与其被关押入狱,这十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望春楼。卿华歌为佩华留下的花枝做了修剪,顺道听了王剑旭的叙述。
“这还不好办,这郊外乱葬岗尸首众多,随便刨几具呗。”
“不可,那葬入土下的尸首腐朽严重,怕是过不了他们那一关。”
“莫非,真要取人性命?”
“更不可能!”他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此举与在下道心相悖,恕在下无法苟同!”
她挑眉,抬手阻断二人对话,道:“那考核官可说了刺杀的对象可是幼童或花甲老人?”
“并未。”
“那可言明职位如何,可是官宦与否?”
“……不曾。”
“那不就简单许多。”她摆手,无声地批判两个一根筋的家伙,“将死之人,或是死囚,或是逃犯,总之,无论好坏贵贱,只需凑够这十人。”
“话虽如此……”
“此言有理。”墨怜瓷抢先一步打断了王剑旭的圣心大发,“自古大计少不得牺牲,况且你一人慈心,应试者许多,流沙门内赏金刺客更多,此时仁意不可取,小不忍则乱大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