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多疑问,但说出口的却是,“是啊。”
张辑回想起,来的时候母亲跟自己说的话,“你大哥的事情,一半是他咎由自取,一半是轻信他人,但月家那个女孩,是被人诬陷了,有人想对她下手,你去帮帮她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回来,我再告诉你。”
江安津眸色阴沉,大理寺少卿又舔着脸上前,“月大小姐恐怕还走不了?”
月遮回头,先是不敢相信,后又鄙夷道,“哦?殿下还想知道什么?”
大理寺少卿眼睛眯着,舔着嘴唇,“帕子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箭矢的事情还未有着落,月大小姐,还是先在大理寺带上一段时间吧,查清了自会放你离开。”
“这样啊。”月遮了然,嘲讽一笑,“不过,箭矢既然是在永安侯府发现的,不如把裴晗一起叫来,如何?”
“还有,少卿大人,你不会不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意扣押人吧,你说张彦的致命伤是我送的箭矢造成,证据呢?”
“扣押北朝正三品吏部尚书之女,至少也需要刑部和大理寺的联合官印文书吧,文书呢?”
“若是没有,就请少卿大人,不要拦路。”
月遮的几句话,砸到大理寺少卿的脸上,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张嘴唇,却又说不出什么,转头求助江安津。
江安津眼里毫无温度,哄劝道,“遮遮,别这么生气,少卿大人查案也不容易,多多少少配合一下。”
月遮听着他装腔作势的声音,心里升起一丝怒火,眼神中闪着挑衅,“我不。”
风止行听到月遮的压着怒火的语气,知道她生气了,大理寺少卿朝自己递了几个眼神,自己就当没看到。
月遮说完便扬起袖子,一个眼神都不再给江安津,转身朝着公堂之外走去。
江安津也没料到月遮如此直接,脸色忽地一变,瞬间冷了下来,“拿下!”
“我看谁敢!”
裴晗和月淮洲大步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抓着一个人。
“殿下,这人便是今天早上,卖给月遮箭矢的人。”裴晗将人往地下一甩,“他想要逃出城,一不小心被我抓到了。”
“裴晗妹妹,这是?”
裴晗听到这四个字浑身都不舒服,“知道月遮被人冤枉,我跑遍了整个盛京,特意将此人抓到,供殿下审问。”
月淮洲将男子口中塞着的棉布拿出,男子吓得瘫软在地上,“我问你,葫芦头箭矢哪里来的?”
月淮洲见男子余光偷偷地瞄着江安津,不理自己,语气委屈,“裴晗姐,他不说。”
裴晗一个巴掌扇过去,男子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拽着男子胸口处的衣服,“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月遮和月淮洲动作一致地侧过脸,不再看。
月遮:粗鲁。
月淮洲:好可怕哦~
裴晗掰过他的脸,让他面对着月淮洲,“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少爷,可是刑部尚书的儿子,刑部你知道吧,光主刑就十八种。”
“没听过?没听过就让这位少爷给你送进去,感受一下。”
男子打量了月淮洲几眼,还真信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是有人给我的。”
裴晗没有松手,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道,“给你做什么?”
男子视线落到月遮身上,“让我等着这位小姐来,将箭矢卖给她。”
月淮洲不再看裴晗,他们两个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裴晗唱红脸,他唱白脸,“若是等不到呢?”
男子想了想,嗫嚅道,“那人说,一定会等到的,因为永安侯今日出宫。”
此话一出,四周陷入了沉默,月遮回想起,她出府没几步就碰到了他,原来是提前就算计好了她。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一唱一和的,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找来的!”
“诶哟,谁绊我!”
月淮洲收回腿,“少卿大人,别着急啊。”
男子急着证明自己,“那人一共给了我三支箭,但这位小姐只买了两支箭矢,我那里还有一支。”
“还有一支?”
男子抬头,对上江安津森然的视线,一种恐怖的感觉从脊梁滑到天灵盖,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是。”
“放在哪了?”
男子话还没有说完,空气中传来嗖嗖的声音,两根箭矢袭来,朝着裴晗和男子而去,月遮上前将裴晗扑倒。
月淮洲上前,探测鼻息,摇了摇头,男子吐着血沫,含糊不清,“救救我。”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