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以为隐秘地偷偷瞄他。
纪泊简觉得稀奇,声音不自觉沾上玩味的笑意:“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就是……”任曦竹结结巴巴地讲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就是昨天纪伯伯说的那些——”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纪泊简打断她,突然想抽一支烟,手伸到一半又懊恼地抽回来。
任曦竹瞧见他脸上的不悦,不安地抓着衣摆,揉皱了,撑开笑容:“嗯,是我多问了。”
一张小脸白得泛冷,神情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和隐忍,纪泊简自觉语气太重,本想宽慰她几句,女孩却已先行上楼了。
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纪泊简心里叹气,起身追过去。
上到二楼时却意外听见其中一间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东西但又刻意不想让人发现,所以动静很小。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那件房间门口,门没关紧,他一推就开了。
原本弯着腰扒在桌子前的女孩听见声音猛地回转身,吓到似的紧紧靠上桌沿。
纪泊简敏锐着注意到她故意藏在身后的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冷冷质问:“手里拿的什么?”
他见过太多贪得无厌的人,恶劣地揣测着这个初入豪门没见识的女孩怀着不良的心思,偷窃、做贼心虚,尚未揭明真相他就事先在心中给她定罪。
“没,没什么……”
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她的不自然更加印证了纪泊简的猜测。
“让开一下,我要出去了。”闻夏小声嘟囔着,将手中的东西胡乱塞进裤子口袋,低着头就往门口冲。
纪泊简自不会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脚步一转,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的无故发难莫名刺激了闻夏,女孩突然激动地挣扎起来,奋力推搡他的胸膛,试图走出去。
个高腿长的男人在犹如过家家似的力气下屹然不动,然而闻夏的闹腾实在让他烦躁,他单手钳住面前人的手臂,施力往屋内带。
闻夏被他带得脚下踉跄,慌乱间身子不稳,失重感快速袭来,眼看就要往地下栽。
纪泊简用的力气并不大,没成想闻夏跟个小鸡仔似的弱不禁风,他薄薄的嘴唇拉平,烦闷感愈发强烈。
在闻夏的脑袋和光洁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前一秒,纪泊简手一挽,将她半抱在怀里稳稳撑起来。
女孩的手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纪泊简没空去想这是个多么暧昧的姿势。
闻夏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直直对上纪泊简晦暗冷厉的眼神,男人的嘴唇微微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门板在此时发出微小的响声,在窄小的室内显得尤其突兀。
紧密相贴的两人闻声望过去,门口呆站着任曦竹,她的视线聚焦在纪泊简环着闻夏的手臂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纪泊简一下没反应过来,任曦竹咬着下唇,直至其充血变红,细嫩的脸蛋却毫无血色。
她没等到纪泊简的解释就慌忙关门离开了,似是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人。
纪泊简一个“曦”字才从嘴里发出半个音就被无情的关门声逼停,在车里就开始堆积的火气烧得愈来愈旺。
他扣住闻夏的手腕,粗暴地从她口袋里掏出那样导致现在这个糟糕局面的物件。
不过是一张纸。
上面写着六个字——
纪泊简是笨蛋。
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将纸张捏成一团,皮下青筋凸起,闻夏恍惚间甚至认为他想捏的不是纸,而是自己。
纪泊简眼神阴郁暗含怒意,牙齿合得很紧,能听到极细微的牙齿摩擦的声响,连咬肌都因为用力而鼓起。
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走了。
闻夏梗着脖子,不动声色地向后仰,眼神闪躲,试图从纪泊简的死亡凝视中喘口气。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自作主张拿这张纸条气他,可又不愿意像原剧情那样真的偷个什么东西。
她讨厌被人抓住把柄,更讨厌别人关于自己恶意的揣测和流言蜚语。
再者,她还挺想看纪泊简吃瘪的表情的,算是她的恶趣味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细小的改动能算是更改剧情吗,或者换句话说,这在容忍的范围内吗?
闻夏越是紧张的时刻脑袋里越是容易想些有的没的,等她意识回笼,纪泊简不知何时离开了。
——
当天晚上,任曦竹又偷偷跑进闻夏卧室。
“事情怎么样,还顺利吧?”
任曦竹比了个OK的手势,俏皮地眯起眼:“当然,全部搞定。”
“那就好。”闻夏长舒一口气。
任曦竹熟稔地坐在她身旁,瞧了她一会:“你有心事?”
“你的敏锐有时候真让我害怕。”闻夏不置可否地答道,顺手拿起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