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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吃着零食吹着风看繁星满空。
小高还带来了罗琳的喜糖,订婚对象就是在使馆相亲会认识的。
可可吃着这号称‘巧克力中的爱马仕’的迪拜巧克力,嘴张的老大。
“怎么做到的呀?这么拿地起放得下。无缝衔接的嘛?吾辈楷模呀。”可可挑选着喜糖里的巧克力,小高不吃榛子,她把带榛子的都给挑了出来。
“啥?”小高一口吃掉可可喂来的巧克力。
“她不是喜欢的是你吗?怎么变换的这么快?”
“她喜欢的是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小高也不知是被啥给噎住了,巧克力?迟来的喜欢?总之被呛了。
看他这么大反应,可可都快起疑心了:“她跟我说的呀。她说,她喜欢你,但是你说,你喜欢我。”可可说着说着还来了点骄傲和娇羞。
小高:“她是这样说的?”
可可:“千真万确。”
小高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习惯性冷脸的他现在表情可丰富了:惊讶,无奈,后知后觉...
“怎么,你后悔了?”可可用力撇断手中巧克力质问他。
“不是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没有。我觉得我得还她个人情。”
小高知道,不少人为他操心,今天又新增一名,不知还有多少无名英雄还没暴露。
***
可可这新发型,越看越丑,越丑越来气,戴一天安全帽回来,跟个营养不良的铁皮西瓜一样。
可可气的专门打了个电话把小高埋怨一通。
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司机闹事的事被运输公司告到了王老板哪里,王老板到厂区召集大家开会,可可特意泡了杯茶过去,坐等看好戏。
王老板说追责,话没说几句,磅姐已经哭起来了。
“你说,这个安全主任的活儿能不能干好?才来几天,就闹出事来。”王老板拍着桌子问马火车。
“七哥,我你还不知道吗?肯定能干好。就是才来几天,以前的那些恶习都没根除干净,才会闹出这些事儿。但凡多给我点时间,一定把厂子管理的顺顺当当的。之前你担心的那些问题统统都给处理好。”马火车几句话居然把自己的错处推的一干二净,可可都在心里给他鼓掌叫好。
“别在这里给我说漂亮话,做出点名堂来才是真的。我开公司这么久了,漂亮话听的多了多了,耳朵都免疫了的。之前可从来没有,这种,煤车司机闹事的。”
“就是之前管理太宽松,没人计较,现在有人管了,由奢入俭难,不自在了,损害自己利益了,肯定得闹呀,以为闹闹就能了事。七哥,可不能顺了他们。这煤车掺水,一车多个百斤,一车多个百斤的,累计下来,就是大数了。我们不能当傻子。”马火车说的激情慷慨,像在重大战略会上提出自己的新发现和新方向,等着众人的仰慕,仰慕他才来几天,就揪出了‘煤耗子’。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怎么处理的?这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这个,什么掺水的。”一提钱,王老板就精神了。
“这不是自己的,就不在乎,这不多事儿嘛...”马火车凑到王老板耳边,干脆说起来悄悄话。看王老板表情,甚是满意。
可可气已经聚集满肚了,怎么能把无知当能力?不锈钢保温杯里反射出自己模模糊糊的头影,那‘被晒干的西瓜皮’发型却轮廓清晰,可可想到小高,想到要稳定,不能生气冲动。第一责任人卢厂都没气,轮不到自己。
卢厂始终没说话,他知道可可受不得马火车这种关系户,轮不到自己开口可可就会先爆发解决此事,自己啥也不用做,啥也不用说,不得罪关系户,还能把事给了了。
可这次,可可却沉得住气,一直等到王老板发话问卢厂:“之前都没管过?都这样放纵?”
问到面前,卢厂只能接话:“可可,你来解释吧。你解释的清楚些。”
得!
“王总。煤车不用担心掺水的,上面有篷布...”
“小姑娘吧,篷布不顶用。”马火车第一次插话。
“篷布是防水的,而且...”
“防水不防人呀,这掀开拿着水龙头往里掺水,不也行。”马火车第二次插话。
“你知道盖这篷布要多久吗?”
“...”
“你知道装卸一次篷布要花多少钱吗?要几个人才能装卸一次?”
“...”
“都不知道吧。我来科普一下。这篷布盖一次叠一次,差不多要4个人,三小时,得花至少两百人民币吧。”可可始终没生气,因为自己有理,只要控制住情绪,不夹杂私人感情,这事儿就不会变味儿。想当初自己在机场帮了中铁郭会计,却因个人情绪,让自己付出的帮助打了水漂,帮了人还不落个好,且不是吃大亏。
“司机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偷不回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