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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可可只想要块布能做出个门帘就好，纺织厂给可可用皮卡拉了三捆过来，可可就又给自己的铁架衣柜做了门帘，鞋架做了布帘，做了窗帘，做了桌布，做了床幔...

之后纺织厂但凡有个什么好看的花色又出废料了，就拉给可可看，让可可换花色。

工业城里也不是所有企业都好相处，就跟街坊领居一样，总有合不来的，可可就碰过壁。

那是一家新开的袜子厂，钢厂师傅们的袜子是高耗品，偏这袜子在杜康买起来还费劲，知道新开了袜子厂可激动了，可可便去袜子厂询问袜子价格打算拉一箱。

怎知对方女员工说不零售。

在可可表明自己是园区企业后，对方鼻子登的更高了，说：“园区企业怎么了，就要特殊点？就得让我送几双给你？你不就想占便宜嘛。”

可可也是第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回说：“不是的不是的。大家都想买袜子，出去买还得费时间来回，杜康这个小地方也不好买...”

这时又来了一个中国男人，两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那男人听完，直接对着可可摆摆手说‘走走走’，极其不耐烦，像是打发叫花子般撵人，可可尴尬的走了。

卢厂还在对讲机里询问可可买了几车袜子回来，可可说买了一车气。

没过多久，袜子厂来买废钢，卢厂不慌不忙的特意给可可发了信息让她过去，来的正是那个中国男人。

卢厂问他要多少，袜子男回说要五吨，卢厂摸摸脑袋，犯难了，说：“兄弟，我们不零售呀。”

钢厂的‘不零售’和袜子厂的‘不零售’可不是一个量级的，若是钢厂行了这个方便给他，他能省下一百箱袜子。

袜子男后来找了熟人过来撮合，还没等对方开口，卢厂把这‘不零售’的故事一讲，中间人也不好再说啥。

后来袜子厂还脸皮厚的过来借过装载机、挖机、叉车，还来借懂行的机修电工，卢厂都问可可‘借不借？’，可可说‘不借’。

卢厂哈哈大笑起来，说：“哎呀，就喜欢你这针尖一般大小的心胸。那我们就不借。”

***

坐在卧室的小高，和可可只有一帘之隔，听着内里传来的点点水声，心思始终无法集中，数据表格都看不进去，他浮想联翩，想着这水滑过她的身体流向地面，想着这水打在她的身上四溅开来，哗哗流动的水声总在拨动他的神经。

他抬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离开这个屋子到外面吹风，离开这诱人的水声就好。

空中还有鸟群在飞，这是张工和卢厂最烦的，暗色下的鸟儿们经常撞上高压线，整个工厂都会跟着瞬间进入黑暗，要是正在生产，卢厂能把这辈子会的脏话都说一遍。

“卧槽。这么多鸟，现在还在飞，岂不...”刚下工回来的卢厂看着天上叽叽喳喳的群鸟正说着，突然‘蹦’的一声巨响，伴随些火花，工厂就黑了。

真是怕啥来啥。

还在外面散火气的小高跑回可可宿舍，他知可可怕的不多，就怕穷和黑。

慌忙的开门而入，可可正在摸黑找寻手机，和小高撞上，小高那体格，直接把可可给撞飞过去，就这一瞬间，来电了。

小高看到可可，全身□□。

两人四目相对，小高血压一下上来。可可直接蹲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还不忘悄声说：“转过去转过去。”人好像都这样，停电时就习惯性的低声说话。

小高没转过去，只是立马把眼闭了起来：“好歹披上浴巾呀。”

“掉水里了。”刚停电把可可吓着了，摸黑把浴巾衣服都掉水里了，看小高不在，就出来找衣服。

可可正翻出衣服准备穿上，不识好歹的鸟儿又撞上了，瞬间的黑暗是最可怕的，那时你什么也看不见，外界的改变总能让你产生无限的恐惧和联想。

可可吓得想都没想就上前抱住小高。

小高本能的接住她，在触碰到她□□的皮肉之时又立马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不是我。是她自己抱上来的’。

巨响还在不时传来，像在和卢厂对骂，每一声声响，可可都会捏紧一下小高的胳膊。

小高将T桖脱下顺势反套在可可身上，现在变自己裸了。

他把手机开好电筒给可可，说：“没事，我在旁边。找衣服穿上。”

可可找到备用手电，那手电一开，跟有电就没啥区别了。

小高闭着眼，因为墙上映出可可的身影，她穿衣的举动和那流动的水声没啥区别，他不敢听那水声，当然也不敢看那影子。

可可在繁忙的对讲机里询问卢厂啥时候能来电，卢厂语气一听就是火大的：“我死之前，一定能来。”可可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去占用对讲机频道。

这电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小高提上带上来的零食牵着可可去工业城里找了个还算明亮的草坪，两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