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如此
:“渡江,你快别做了,等会儿把厨房烧了,我哥该骂我了。”
“你我二人,我一人会做饭便可以。”她又说。
“为何?我若是会做,那不是更好吗?”渡江问。
“那万万不行!你若是会了,再给别人做,我可是不依的!”饶捶了他一下。
“那如此说来,师父和小无倒是安全得很,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白渡江冷笑着看了看她,眉眼间却尽是爱意。
“虽说五界之人都可以用法术做事,但我们很少用法术做这些琐碎日常吧。”饶道。
“是啊,凡人每天渴望着逃避繁琐日常希望像另外五界一样用法术做事,但其实我们却享受着生活的柴米油盐。”渡江望着厨房外,揽过饶。
鹿蜀族与凤族交界处·时生
空杀望着两周的山峰,云雾环绕,烟雨朦胧。“这就是你们选的地址啊?”
“你觉得饶会喜欢吗?”啖霜满意地呼吸着时生湿润的空气。
“不会。”
“为什么?这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云阁就在附近,这片交界处潮湿的味道是我们几个人最好的回忆了。”啖霜理了理披风,隐隐约约间显现出匀称的身材。
“对,是你们的家乡,从小长大的地方。”空杀打量着时生幽雅、潮湿、清闲的模样,忽然想到了先魔帝,“但不是她的。她甚至只来过这里两三次。”
“饶?我知道,她大婚自然是想在自己家乡办的,家里人不一定会理解吧,他们最近为了这件事正在兴头上。但是空杀,我觉得还是让饶回魔界举行大婚比较合适。”啖霜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叉腰看了一眼空杀,问,“你说呢?”
“嗯。还有三十六重天。”
“也对,毕竟那炽星将军可喜欢排场了。”
“只是次要原因。你都说了饶一定希望在家里,渡江肯定也是如此。”空杀笑笑,“渡江吧,以前什么事都不得不听他父亲的,他…”
啖霜听腻了这种煽情小故事,不屑地瞟一眼空杀:“他这次要自己选择了?”
“也不算,那是白反神尊战死的地方。”
“将军她…不是在战场上牺牲的?”
“当年大战时,敌人闯上了三十六重天,那么多天兵天将自然是小事一桩,不过那时尚且年幼的白渡江的哥哥被他们控制住了。”空杀说。
“后面的就不必说了,书上的写得可惨烈了。这种血腥暴力、母子情深、悲痛欲绝的场景不太适合聊天。”啖霜啧啧嘴。
“那走吧,别污染了这个你心中最好的地方。如果你们一定要帮忙,那务必别帮倒忙,我希望饶的婚礼是最盛大的,非要比排场,那我比炽星将军更虚荣。”空杀先行离开。
“那个,先魔帝抹去的记忆还能恢复吗?”啖霜追问。
“应该不能。也没必要。”空杀委婉地加了个应该,自认为很是礼貌,“别把婚宴毁了,那可是饶的。”
“还别说,你两万岁以前比现在好玩多了。”
“好玩?以前都是你玩我呢?是吧?”
“哎呀别生气啊,我以前不是故意要逗你的,我还玩金和柳枫啊。你们仨我都欺负过,非常雨露均沾。”
“姐,这么看来,你比那树雨爱冰好多了。”空杀笑出声来,背对着她继续走。
“哪儿你这个当哥的啊,会不会说话?”
“哪儿她那个当妹的啊,会不会做事?”
“树雨空杀你这人,长大以后怎么就这样了?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和爱冰僵着啊,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怎么相处?”
“姐,我和她可不在一个屋檐下,就算在我也不会原谅她。”
“为何?就因为饶那些事?”
“你不是说没我这种当哥的吗,我便好好给你上一课,我这哥是怎么当的。”
“那你也只是云晶饶的哥哥啊!”
“那我问你,”本是云淡风轻离开的空杀突然转头,“你们几个,不也从没有当过小无的姐姐哥哥吗?”
“你和饶为何都如此?”啖霜停下脚步,施法困住空杀。
但他没再答话,破了啖霜的法术离开了。
云阁:
“爹、娘。”这是在他回归后第一次看见云阁所有人聚在一起的场景,每个人的表情不尽相同,但都散发着感慨,“长姐,二哥,三哥。”
“回来了!”柳枫沉着眉眼,手搭上他的肩膀,像是当年教育那个小四。
“三哥。你,我们都回家了,别自责了。”空杀点点头。
“如果你还有曾经的记忆,一定不是这么淡定地与我说,三哥,别自责了。”柳枫看着他,又看穿了岁月。
“那我该怎么说?”空杀有些好奇,好奇那个过去的自己。
“标准动作是一进来先抱着姐委屈得求个安慰,”金上前一步推开柳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