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
苦蝶海:
“师父?您可在?”渡江已然是提好了剑,候在师尊门前,一心以为师尊在阅卷学习,于是来请教问题,结果没成想…
背后一阵凉意:“师!师父!”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师尊房中是小师妹,而他老人家…就,就在自己的身后!“师父,您怎么在外边?我以为你在学………”
“醒后便去练字了。”空杀堵住了他的话,食指扣上自己唇瓣,“别扰到你师妹睡觉。”
渡江无奈地摇摇头,让小师妹从房后出来,原来方才她已经醒了,只是看见空杀又躲了回去。“师父…徒儿,咳,睡醒了。”
“那便好,省得你没睡醒看见你师兄又馋。”他说。
“师父怎生又打趣我!”树雨无也只好摸摸后脑勺。
空杀很快解决了渡江的问题,看着在那里一直呆着的无,忍不住呵斥:“还未梳理便出房,成何体统!”无似乎才反应过来,赶快跑进房中。
空杀房内:
空杀的手握成拿笔姿势,靠着墙拉住她:“你要梳理怎地还进为师房间?”忍俊不禁地说道。而无这才深感不孝,立马询问:“师父,我昨晚就这么在床上睡了一夜?”毕竟一想到自己睡觉那丑姿,鸡皮疙瘩也不知掉了多少层了。
“放宽心,师父好歹不会让你在地上过一夜。”空杀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又补充道,“你可知道,昨晚我的书被你撕得有多惨?”
“什么?我睡着后还,还撕书了?不会吧,我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那是因为平时你旁边没有书籍。”
树雨无房内:
树雨金的书信内容还是历历在目,一心想着如何能够帮助六姐的无丝毫没有心情洗漱,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便准备奔向麝凝殿——师尊房间。
“不用你来找为师了。”他一身墨衣,徐徐走进,这是无首次看见他穿上这样颜色的衣袍,不禁愣了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只是,他却对视上那双看呆的眸子,“知道你担忧六殿下。我…只有一个亲人,也不能常常体会这种羁绊、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但是我明白,你一定是不得安宁的,今日,不想去密塔看看么?”没错,他也确实很久没见到这位故友了,记得收徒后也没有太多时间,久而久之也淡忘了许多。
树雨无上前替他整理好领口,“这衣领都如此松,不如换一件吧。”他倒是一句“不必了。”堵上了无的嘴。
“那师父,你真的如同二哥所说的,和优璇玄灵很熟吗?”无一歪头,顺势以最快的速度扣紧了他的衣领,“听闻还是旧识。”
空杀一把握过无的腕,诚然,他没想到以自己的手竟然不能完全握住无的,微妙的神情一晃而过,“解开。”
“我我我,手腕虽然不纤细,但,但我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啊,你不能握住我的手腕就不握住嘛,也没必要做出这个尴尬的表情吧……”树雨无一撇嘴,咽了咽口水又不情不愿地解开了那一颗最为顶端甚至触及下巴的衣扣。“师父,您穿的也太隆重了吧,而且还留这么个扣子。”眼睛只是往那边跑了。
果然,空杀很快用那握笔姿势奇特的右手弹出了她。“啊!”无只能抱住额喊疼,顺带提醒道,“师父还没有回答徒儿最初的问题呢。”
“自然是熟识,也是旧识,但是后来没什么要合作的事,三千多年没见了。”听空杀这么说,树雨无也好奇了起来,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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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跟随师尊出海,在苦蝶待久了那种独特的冷清已经深入骨髓。“为何如此热?”她一袭灰衣方才上岸,便受不住外界的温度。空杀没开口,一瞬的暖笑立马就收住了。
“师父,我只是在苦蝶海呆了不到一月啊…”拉住师尊的衣袖,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去苦蝶海时还多亏了倾冥丹,敢情出了海仍然是痛苦的。
空杀的喉结动了动,唇角一勾开始解释:“其实,修为不足者适应苦蝶海是异常困难的,而住一段时间后,你体内已经融入了这种温度,反而觉得外界温度过高。而从某个角度来说………”——“我,知道了,不劳师父再解释了…!”树雨无立马又感受到了面前人的话唠,若不先对他说话,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存库有多少!
他清了清嗓子,识趣得低下头闭上嘴。
无一脸无奈地笑出了声,没有注意到那人隐忍的微笑。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着这相貌完全不会知道他有如此多的言语。“嘻…”
“我,话,真的很多?”他专门为此打了个腹稿,字数已经是降低了不少,“无,那,如何算少?”
她不由地想笑,没有想到师尊竟然会这么在意这些,拉住他的双手,比他矮许多的无微微笑着,开口:“师父不用改变自己的。”
良久,他才将眼神从无身上移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走吧。”
密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