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下
相似啊。
可惜,终究不是。
我早该明白的,他怎么会真的不知道“栀”这个字究竟是读第几声呢?
他说,天边月,太遥远;而我,是被囚在这片海的水中月影。
我跌跌撞撞离开石门,走出海边的公园,绕过重重的小山,便真正是开阔的公路了。我拦下一辆车,从此,永别。
汽车行驶在临海的公路上,平缓又安稳。车内忽然放起了一首悠长的钢琴曲。
“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丫头来到这片海。她说她最喜欢听这首歌,那个时候我的车上还没有这首歌呢。”
我沉思,随后问司机,为什么对于许多年前的事那样深刻?
他回答说,那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很热烈,天真又赤诚;她坐车来时,一路上絮絮叨叨地问个不停。
“后来呢?”我问。
“后来,她去她的海,我开我的车。”
我望向窗外,看见了连绵的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