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粥玉米棒炸馒头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得她身上的衣袖哗哗作响,迎面扑来跟锋利的刀子似的,刮得细嫩的脸生疼险些睁不开眼。
她抬手遮挡依稀透过缝隙,瞧见小厨房旁边的磨刀石旁,蹲着道白色的身影,手里正拿着把菜刀,摸索着叮里咣铛剁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心下一惊,慢慢靠近之时,却猛然被一双粗粝的手拉走,拖入门后捂住了口鼻。
“嘘!是我!”叶良辰抵在她身后,目光紧紧盯着那行为诡异的白色身影,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听说中了蛊的人,半夜是不能被唤醒的,容易丢了魂魄!”
她疑惑着点点头,而刚才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那人,提着菜刀回过头来,覆缠的白绸在月光下发出刺眼的亮光,像是恶鬼要吃人似的。
咕咚咕咚狂咽口水,她触目惊心地望着那人再次回过头去,这才舒了口气,待叶良辰松开她后,返回屋内重新躺在了床上。
渐渐地,睡意越来越沉,那敲击声仿若变成了催眠的鸣奏,眼皮子啪嗒一声阖上,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清晨刚一醒来,许婉便习惯性伸手去摸,人还在踏实的感觉,劲瘦有力的胸膛,团团块块的腹肌凹凸坚实,忍不住又点着细白的指肚戳了戳。
哎呀又润又弹,跟那布丁果冻似的。
她觉得手感极好,趁着那人熟睡之际,便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这个小瞎子身材也忒好,模样洛美平日里跟那勾人的妲己似的,老在她跟前晃悠个没完,怕是纣王来了都顶不住,还要她清心寡欲,照顾了他那么久,收点利息不过分罢?
沈辞玉是被一双不安分的手摸醒的,意识清醒时,那双手已经摸了有一阵子了,不消片刻,他便只觉得浑身被撩拨地□□焚身,逐渐烫热起来。
手不自觉地往下又往下,一直摸到了窄瘦的腰腹部,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细白皓腕却被一双大手猛然握住,耳边传来喑哑的声音。
“婉,婉娘,再摸下去便要出事了!”
许婉吓了一跳,指尖忽然被烫了一下。
怎么办?
糟糕!她这第一次干坏事儿,便被抓现行了!!!
正当不知所措间,她连忙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嗽一声:“哎呀,三郎醒了,你别误会,我,我刚才就是摸摸你在不在!”
沈辞玉:……
这他想不误会也不行啊!而且,这理由,也未免忒假了些。
说完她咳嗽一声,麻利地下床踱步至铜镜妆匣处,坐下来拿起梳头的木篦梳妆,一下又一下,把乌黑长发盘成高耸的发髻,穿外衣时才发现,旁边放了一身淡粉色织锦新衣。
正当她疑惑时,耳边传来不太清明沙哑的声音。
“是娘觉得你整日粗布麻衣,近日卖了绣活儿挣了钱,托我告诉于你,这是娘买了贵重料子亲手做给你的!”沈辞玉压下大清早被撩起的欲*火,一边耐心解释,一边听她惊喜地在那里试新衣。
这新衣上绣了折枝夹竹桃,浅淡的花色透着娇羞的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无论是料子还是手艺都堪称上品,许婉喜出望外,试了一遍又一遍。
今日李氏起得早,锅里炖好了金黄黏稠的南瓜小米粥,蒸篦上放着几个红白的熟鸡蛋,横躺着几枚饱满鲜嫩的玉米棒子,梨花案板旁的青花瓷盘里,刚炸出锅的馒头片儿飘着甜嫩的香气,沾了蛋液金黄酥脆,滋滋往外冒着热油。
许婉端着碗坐在八仙桌前,吸溜吸溜地沿着碗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滋润的南瓜粥,一筷子夹起半个馒头片,咔滋咔滋嚼得满嘴留香,接着拿起烫热的甜玉米,两只手来回颠着,一边啃一边嘶嘶呼着热气。
正吃得香甜间,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摸索着替她拈去嘴角的玉米粒儿,她抬头瞧见沈辞玉俊美的面容,咧嘴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三郎,昨晚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辞玉正单手优雅地啃玉米,听闻她的话收回手,然后摇了摇头。
许婉拿起鸡蛋咔咔磕在石桌棱角上,剥壳儿递到他的嘴边,待他甫一张开嘴,便囫囵塞入了他的嘴里。
沈辞玉只得鼓着腮帮子,咀嚼间蛋黄犹如细沙般在嘴里化开,还没觉得噎人,便被递过来一口南瓜粥送入了腹中。
吃饱喝足后,许婉也不耽搁,收拾行囊背篓给沈辞玉撑伞拄拐杖,匆忙往集市赶去,这自从冥婚被张家的管事婆子叫了去,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去过集市了,也不知柳娘把食摊经营得如何了。
那些个地痞同行以及挑剔的食客,有没有找过她的茬。
来到集市时,天色已然不早了。
今日集市过中秋庙会,街上抹红穿绿跳大绳的、顶碗走钢丝闹杂耍的、花脸京腔唱大戏的、还有各式各样纸糊卖花灯的……,应有尽有,显得格外地热闹!
柳娘擦洗完桌椅,愁眉苦脸地正准备开张,这几日经营不擅,蒸包子煮细面没挣